“老爸,我來告訴你事情經過。”蘇佳琪三兩語簡單地敘述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并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聽完之后,蘇文的臉色沉了下來。
一個地位崇高的大人物發怒,再加上那種氣場,能讓人心頭一滯。
“居然誣陷無極先生偷盜……”他陰沉著臉看向躺在地上的那三個人。
“哎喲……”
這個時候,禿頂男人哼叫一聲,悠悠醒轉過來。
他那種體型,木離隨意一扔直接把他摔暈了。
他呻吟著抬頭看了看,發現蘇佳琪就站在他跟前,而不遠處就是那個能使出怪力的人。
禿頂男人立刻露出懼色,瑟縮著往后挪動幾下。
“你……你不要亂來……”他驚恐叫道。
“李老弟,趕快叫人來把這個小混蛋拿下,把他送到巡捕局去,對,送到巡捕局去,判個十年八年的……”
然而這一次李宏任由他怎么呼喊都無動于衷,一不發。
“小子,你就算再厲害,你也擋不住子彈,我看你還是投降吧!”
禿頂男人變得有些歇斯底里,非常懼怕木離。
他做的是地產行業,有時候會使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可是當自己被人傷害的時候,他才身臨其境地感受到那種恐懼。
蘇佳琪厭惡地看了禿頂男人一眼,蹲下來看著地上的另一個人。
“孫成仁,以前你想對我不軌的時候就曾被我制裁過,怎么那么不長記性,現在又來招惹我家的人?”她對趴著的孫成仁說道。
孫成仁面色鐵青,明顯含有怒氣但又心有余悸不敢發泄出來。
今天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他知道蘇佳琪的背景,這個女人他不敢惹,但是那個叫木離的他調查過,只是來自于北州市一個貧寒家庭而已。
上次的事情他仍然懷恨在心,才會接受吳明的計策上演一場誣陷的戲碼,想讓他顏面盡失受到懲罰。
可現在這算什么?人沒算計成,反倒把自己弄得慘兮兮的,連他自己老爹都遭了殃。
那個人不是普通家庭出來的嗎?他怎么可能會擁有這樣的力量?
而且現在連蘇文這尊人物都驚動了,蘇文好像還對他很恭敬的樣子。
他……到底是誰?
另一邊,禿頂男人在瘋狂喊叫,生怕木離對他下重手。
“孫有德,別叫了!”蘇文呵斥了一聲。
禿頂男人停下喊叫,看向他。
“你是……蘇董?”他一臉吃驚,蘇文怎么會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以前他曾去蘇家求見過蘇文,請求蘇文跟他做一樁生意,入股他的地產行業,不過被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給拒之門外。
“早就聽說你們地產家族的手段多,什么無中生有都是小事,現在居然還誣陷到無極先生身上來了,不過你們的手段太次了。”蘇文戴著眼鏡,但是跟這種人說起話來卻有一股凌人的氣勢。
“無極先生是我蘇家的尊貴客人,我們還不至于會去偷一塊幾十萬的金表。”
“你口中的無極先生是他?”孫有德瞪大了眼珠子,“他是你的尊貴客人?”
這個人,他怎么就和蘇文扯上關系了……
“可是,這個人偷我兒子金表是有目共睹,證據確鑿的事。”大庭廣眾之下,他的面子已經丟的夠多了,再背一個誣陷的罪名會更加難看。
木離聞走到躺在地上的吳明面前,伸手將他提起來,如同提一條死狗一樣提到眾人面前。
“別裝死,說話。”木離拍了一下他的臉,“要好好說。”
吳明身子忍不住一抖,他從木離的目光里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
他一直清醒的,也知道事情現在發展到了什么地步,所以一直都不敢出聲。
驚天逆轉,班寵變成了高高在上的人物,如若夢幻。
連蘇文這等人物都躬身,那是他吳家難以望其項背的人物。
他憤恨不甘,難以置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木離是被誣陷的。”他干著嗓子說了一聲,“是我和孫少爺合謀栽贓陷害,他根本就沒有偷過東西。”
真相水落石出,賓客震驚,為受到欺騙而不忿。
“居然陷害別人,真是歹毒啊……”
“我就覺得,那個小伙子相貌堂堂,一點也不像會偷人東西的鼠輩。”
“我看他臨危不亂,早就有所懷疑了,他果然是清白的。”
這一下,賓客們的論又一邊倒地偏向了木離。
有蘇文的面子在那里,怎么都要恭維幾句。
而吳明和孫成仁則變成了小人,受到群眾譴責。
“班長居然是那樣的人……”一個女同學說道,露出厭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