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臺縣窮的一塌糊涂,可是這定臺縣招待所卻是富得流油。
外表雖然一般,但是這里頭卻是準四星的標準,這令陳鳳喜十分不解,疑惑地問道:“這招待所是怎么回事?這哪像是貧困縣的招待所?”
“整個定臺縣,年年超收的只有招待所了。定臺縣沒有什么像樣的飯店,這公家單位也好、私營企業也罷,接待客人基本上都選在這里。再加上這尋常百姓人家辦個婚宴、酒席啥的也往這跑,這里也就越弄越好了。陳局,這事兒你得再考慮考慮,咱們招商局可欠著招待所不少錢。”張君小心翼翼地勸著陳鳳喜。
“嗯,我知道了。”陳鳳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大步走向了服務臺。
“張君長,怎么,今天又有貴賓要接待?”大堂經理看到張君,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陰笑起來。
張君苦笑著說道:“范經理真會開玩笑,我們招商局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哪還有心思接待貴賓啊!”
“哦,既然不是接待貴賓,難道是來跟我們算帳的?”范陽從服務臺里走了出來,說話時候那臉上的肉都擠到了一起。
“這個……”張君見這范陽有要拿自己說事的意思,連忙看向了陳鳳喜。
“你好,我是招商局局長陳鳳喜。”陳鳳喜心領神會地朝著范陽伸出了右手。
“陳局長啊,久仰久仰!”范陽皮笑肉不笑地伸出右手與陳鳳喜握在了一起。
他這個動作,引起了陳鳳喜的極大不滿。
老子先伸手已經是看得起你了,你竟然還只給老子一只手,是不打老子放在眼里嗎?
心中這火一上來,陳鳳喜的手上也加了把力道。
“哎喲哎喲……”范陽疼得直差點沒有跪到地上。
陳鳳喜面無表情地說道:“以后跟我們招商局的人說話客氣點,別整得好像我們欠你們多少錢沒還似的!”
一聽這話,張君和趙洪亮著實哭笑不得,這事不是好像是,而是就是!
“什么叫好像,你們本來就欠我們錢!”范陽悻悻地站了起來,痛到發麻的右手,令他根本不敢去跟陳鳳喜耍脾氣。
陳鳳喜一本正經地說道:“范經理,這話你可想好了再說。”
范陽理直氣壯地叫道:“不用想,你們招商局就是欠我們錢,總共是七十八萬五千六百八十四塊。不信問問張局和趙組長!”
陳鳳喜面色冰冷地看向了張君和趙洪亮:“張局長,趙組長,咱們招商局是欠他們錢嗎?”
張君和趙洪亮不是傻子,這陳鳳喜明知道欠招待所的錢還這么問,那他想要的答案肯定是沒有啊!但是這些問題都有帳可查,張君和趙洪亮也都在這里簽過單,這明賴哪賴的掉?
“說話,到底欠沒欠!”陳鳳喜見這兩貨這么不開竅不由就有些急了,怒聲朝著兩人吼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