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能做到真正的有備無患?誰也不知道。
因為誰也不知道命運到底會為你做出怎樣的安排,既然不知道命運如何安排,那就只能自己來能命運進行編排。
帕娜、陳鳳龍,并不是陳鳳喜最后的棋,但是一旦連他們都需要用上了,那就說明陳鳳喜已經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他不喜歡,但卻又不得不面對。
坐在這位于金融中心的茶館里,陳鳳喜覺著自己本身就是這個茶館,本來應該安靜,卻是被周圍的一切帶弄的有些吵鬧起來。
此時已近清晨,但是一夜未眠的陳鳳喜卻毫無睡意,他只是有些疲倦,一種精氣神被慢慢抽離的倦怠,他歪靠在椅子上,微閉上了雙眼,借著那余音裊裊的古箏打起了盹。
帶著沈寶走進房間的帕娜見到陳鳳喜正在睡覺,連忙停下腳步。
“進來。”
帕娜剛欲將沈寶帶到別的房間,陳鳳喜不輕不重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沈寶神情凝重地坐到了陳鳳喜對面,在沈寶接觸的人群當中,陳鳳喜是一個令他情不自禁就嚴肅對待的副處級干部。
帕娜半蹲到了地上,小心翼翼的幫兩人添起了茶水。
“怎么樣。”陳鳳喜懶洋洋地問道。
“查明白了,有三撥人。一撥是韓圣的人,一撥是陳苦的人,還有一撥……”
“說。”
見帕娜竟然有些猶豫,陳鳳喜驀然間睜開了雙眼。
帕娜面色沉重地說道:“還有一撥是演武齋的人。”
“怎么會是他們?”陳鳳喜眉頭微微一緊,心事重重地端起茶杯小口抿了起來。
帕娜平靜地說道:“主人,要不要我們去一趟。”
陳鳳喜搖了搖頭:“不用,讓你們去,那就是大材小用了。好了,你下去吧。”
“嗯。”帕娜畢恭畢敬地倒退著出了房間。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沈寶突然間有一種感覺,一種令他感到坐立難安的感覺,他有點后悔坐在這里了。
陳鳳喜不動聲色地說道:“現在相信我了吧。”
沈寶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神情凝重地問道:“假如合作的話,你想讓我做什么。”
陳鳳喜微微一笑:“呵呵,這可不像寶爺的風格啊!”
沈寶一絲不茍地說道:“沒辦法,以前沒碰到你這種角色,要是早碰到了,估計我風格也就早變了。”聽上去像是玩笑的話語,他卻說的及其認真。
陳鳳喜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杯子說道:“你說,咱們倆合作的話,該干點什么?”
沈寶的眉頭越皺越緊,陳鳳喜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危險了,跟他坐在一個房間里,仿佛就是跟一顆定時炸彈坐在一起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爆炸。
陳鳳喜笑道:“如果我說,你什么都不用做的話,你是不是會放輕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