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許曉麗有些失落地點了點頭,本來她是想要請陳鳳喜吃頓飯的,但是兩個老同學而且還是老朋友相遇,這種事情總么也是男生來說更合適一些吧?可沒想到,等到最后她等到的竟然是這么一句話。
幾乎就是在一愣神的工夫,車子就已經停在了縣招待所的門前。
“謝謝。”再一次向許曉麗道過謝后,陳鳳喜毫不猶豫地開門下車。
“美女,別生氣哈,他每月都有這么幾天!”東方安逸傻呵呵地咧了咧嘴后才竄下了汽車。
許曉麗玉牙咬了粉唇半天,也是沒能鼓起勇氣把心中想說的話說出口,最終她只能是一臉失落地駕車離開。
透過招待所大門玻璃的反光,陳鳳喜看到了紅色菠蘿的離去,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扭頭看向了那漸行漸遠的汽車。
“讓你裝,裝大了吧!”東方安逸悻悻地說道。
“你知道個屁!”陳鳳喜沒好氣地瞪了東方安逸一眼。
初戀那種青澀的感動和純純的感覺,是陳鳳喜的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值得回憶的開心的事情。
時至今日,他也是無法忘卻曾經的感動與心動。
時過境遷,現在的陳鳳喜已經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現在的許曉麗也不再是曾經的天真女孩。
面對這份難得的偶遇,只要陳鳳喜想,他可以分分鐘扒掉許曉麗的內衣,好好看看那對曾經隔著衣服摸過無數次的大白兔。但是他不想那么做,他不想讓生命中唯數不多的美好毀在自己手上。
像所有掛著貧困縣名字的招待所一樣,在康縣招待所里頭你也看不出絲毫的貧困,雖然其裝修規模勉強才能評上三星級別,但是這對于一個人均月收入不足六百塊錢的貧困縣來說已經是一個極其奢侈的事情了。
“鳳喜,我看那小子不光是想黑你車那么簡單。”
在去房間的路上,東方安逸突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一臉擔心地警告著陳鳳喜。
陳鳳喜不以為然地笑道:“我知道。”
“哦,那就好。”東方安逸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東方安逸很有自知知明,想到什么跟陳鳳喜提個醒就夠了,憑他那點腦容量,還不足以去教陳鳳喜做事。
陳鳳喜信心十足地說道:“如果他單純只是扣車,那康縣交通隊到時候最多陪我一輛車。如果他敢拿我的車做別的,那康縣交通隊要陪的可就是人了!”
東方安逸一臉糾結地撓了撓頭:“我一直都覺著自己挺聰明,怎么一跟你一塊,我就變傻了呢?”
陳鳳喜不屑一顧地瞥了東方安逸一眼,悻悻地說道:“聰明?如果你聰明的話,就不會接下五大軍區特戰小組教官的活了!”
東方安逸一臉無奈地說道:“現在已經是六大了……”
陳鳳喜驀然停下了腳步,一臉懷疑地看著東方安逸問道:“你小子不會是為了幫你爺爺報仇才參軍的吧?”
東方安逸不假思索地叫道:“扯蛋,我給我爺爺報哪門子仇!再說了,就算我想報,他老人家是被紅衛兵整死的,這仇我找誰報去?”
“少來,我越想越覺著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你今年實際年齡是二十九,但是你身份證上卻是三十一,而你的年齡剛好是在入伍前一年改的。還有,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新兵連的時候就嶄露頭角,可是你卻偏偏默默無聞地成了一個工程兵。還有,那次學習挑釁你的沂蒙老鄉,據我所知,在整個沂蒙山,像你這般年紀的人,沒有幾個敢招惹你的,怎么到了部隊就敢欺負你了?不對,你丫就是計劃好的!”越想陳鳳喜越覺著自己的判斷靠譜,以他對東方安逸的了解,這貨是那種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主兒,怎么可能會主動對人投懷送抱?而且還是在沒有部隊編制的情況下一連接受了五個特戰小組教官的重認,這種賠本賺吆喝的事情他才不會去做呢,最重要的是,老太君竟然對此不聞不問!
東方安逸收起了玩世不恭地笑容,神情凝重地說道:“鳳喜,如果我和你說實話的,你會不會嫌棄我?”
“我干嘛要嫌棄你?”陳鳳喜不解地問道。
東方安逸羞澀地低頭捏著衣角說道:“其實人家當兵,完全是為了近距離接觸更多的魁梧的男人,你不知道,我一看到……”
“滾!”陳鳳喜哭笑不得地給了東方安逸一腳。
東方安逸賤笑道:“人家沒有開玩笑啦,我真得喜歡男人,特別是那些魁梧的男人!”
“舉起手來!”
“抱頭蹲到地上!”
隨著兩聲厲喝,一群警察如同惡虎撲食一般朝兩人撲了過來。
陳鳳喜朝著東方安逸使了個眼色,本就懶得動彈的東方安逸正好落個清閑,趴在地上任由警察折騰著。
“警官,能不能問一句我們犯什么事兒了?”陳鳳喜不冷不熱地問道。
“什么事兒?事兒大了!看你小子穿得人模狗樣的,怎么凈不干人事兒?在康縣這小地方也敢玩肇事逃逸,你把我們警察當死的嗎?”
馬猴子陰陽怪氣的聲音傳進耳中的時候,陳鳳喜基本上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東方安逸爽聲叫道:“喲喝,還真讓你說對了,真是第二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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