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等等我,我也去!”
一連三次被人給晾到了一邊的蘇牧瑤徹底無語了,不過饒是她有一肚子火,她也是沒有辦法,因為房子里根本沒有一個熟到可以聽她發牢騷的人!
官官相護,環環相扣,這是亙古不變得道理。
能夠在時下這種全國打擊腐敗的時候穩坐釣魚臺還有恃無恐,就足以看出董大山這個縣長不簡單。
就算是有劉婭婷的聯勤處和龍睚眥的龍堂,如果不從官方入手的話,這事搞到最后的也只有一種,那就是醫院方面向沈墨文一家賠禮道歉,然后追究醫生的責任。這個結果對于沈墨文來說也許可以接受,但是對于陳鳳喜來說不能。他在乎的人不多,所以他不允許任何人用任何不正當的方法來欺侮他在乎的人,如果有人這么做了,那他就必須得連根拔起,杜絕一切后患。畢竟中國除了民不與官爭、貧不與富斗之外還有一句話叫狗改不了吃屎!
有人曾經說過,把所有官員站一排挨個槍斃會有冤枉的,但是如果隔一個斃一個就會有落網的,這句話在在康縣這種縣城里絕對受用,但是想要在短時間里搞定一個縣長以及他的爪牙,這對于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于陳鳳喜來說,當務之急就是要先了解清楚董大山以及康縣縣政府的情況,只有把這兩個問題搞清楚,那陳鳳喜就有信心給董大縣長畫地為牢!
“次奧,我還以為是何方神圣呢,不就是個醫生嘛,就算他是個名醫又怎么樣?跑到康縣來裝大尾巴狼,真是不知死活。本來老子還想跟他們私了,現在老子改主意了,姜叔,你幫我好好照顧照顧沈家爺倆,至于這個吊醫生,你就不用管了。對了,你說他開的是賓利是吧?一會兒得讓馬猴子去好好查查,一個醫生哪來的錢開那么好的車?十有八九是走私車!行了,姜叔,我先掛了啊!”
“嗯嗯,放心吧,叔知道應該怎么做。”
不停陪著笑臉的姜波在電話掛斷的那一剎那眉頭就緊皺了起來,董超和馬猴子那點把戲他再清楚不過了,也不是什么特別高明的伎倆,無非就是扣留車輛而已,到時候就是交錢贖車,兩人不知道用這法子訛了多少外地車輛的錢。這事兒要擱以前,姜波也不會說些什么,可是這次他們要搞得是開賓利的人!
“哎,都說虎父無犬子,你爹那么精,你怎么就那傻呢?開得起豪車的商人不可怕,就怕這開得起豪車的醫生啊!”
無論姜波做過什么勾當,他都是一個警察,一個從基層干起來的警察。想要從一個普通的民警干到一所之長,需要的不僅僅是關系,還有對于危險的靈敏的嗅覺,這個危險并不是工作上的危險,而是政治上的危險!
在這個二十萬就能買個所長當的縣城里,想要算計一個擁有賓利飛馳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在青云站住腳的醫生,他怎么想都覺著這是一個危險的事情。
就在姜波有些忐忑不安的時候,陳鳳喜推開了辦公室的房門。
“小陳啊,看完你老師了?怎么樣,我沒有對他用私刑吧?”姜波趕緊收拾起擔心,臉上堆積著機械地笑容跟陳鳳喜客氣起來。
陳鳳喜不動聲色地坐到了姜波對面,不急不慢地說道:“姜所長,我這人不喜歡說廢話,所以我就開門見山了。我想在三天之內幫我老師討個公道,但是你也知道,我雖然在康縣長大,但是我也很久沒回來了,所以這人不生地熟的需要個人幫忙。您直接開個價吧!”
“砰!”
姜波猛然一拍桌子,厲聲喝道:“小陳,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小許同學的份上,我現在就把你銬起來你信不信?”
“五公斤!”陳鳳喜不冷不熱地舉起了右手。
姜波不由就是一愣,這行賄的方式他見得多了,但是如此直接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他自然明白這一公斤是什么意思,正經來說一公斤百元大鈔是八萬七千塊左右,但根據規矩,都是湊到八萬八這個比較吉利的數字,陳鳳喜上來就是五公斤也就是四十四萬,這讓姜波感到了不小的驚訝。不過錢有命拿不算什么,還得有命花才行!短暫的思量過后,姜波怒聲吼道:“小陳,你要是再敢說……”
陳鳳喜目不斜視地凝視著姜波,捏手成拳說道:“十公斤!”
姜波氣急敗壞地叫道:“夠了……”
“二十公斤!”陳鳳喜又張開了一根手指。
姜波的臉都被漲紅了,指著陳鳳喜說道:“小陳,你不要太過分!知道你這是什么行為嗎?你知道對人民警察行賄是種什么行為嗎?”
陳鳳喜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姜所長,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要給你錢,而是要給你一個破貨大案的機會!二十公斤的粉,我想就算沒有辦法讓你跳出這個小縣城,也有辦法讓你跳出這里了吧?當然了,如果姜所長對破案沒興趣的話,我也不介意將其換算成人民幣。按照現在的市價,一克粉是一千塊,一公斤就是一百萬,二十公斤就是兩千萬。只要你敢要,這筆錢我就敢給。不過我個人覺著,有時候這錢和權比起來,還是后者比較值得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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