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鳳喜不假思索地說道:“哪來的就哪去,怎么著,還想讓我給你安排酒店啊!”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剛剛不是說……算了,我明白了。”魯大龍欲又止地搖了搖頭,垂頭喪氣地轉身離開了房間。
魯大龍走到一樓客廳里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那個正在廚房里頭忙活著上午茶的張長弓,他一臉疑惑地看著這個面色平靜到什么也沒發生過的老人,猶豫了良久,也是沒有敢去開口說點什么,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想好要說點什么。
就在他暗感這一切太過詭異的時候,張長弓抬起了頭,遞給了他一個相當謙卑地微笑,客氣地說道:“這就走了?下次再來的時候挑個飯點,我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嗯,知道了。”魯大龍畢恭畢敬地點了點頭后便是邁步走出了房門,直待他走出別墅大門的時候,他還在覺著自己的后背發涼,待他走到停車場,看到包括跟著自己進入陳家的四名手下全部像死豬一樣躺在車里的時候,他那挺拔的身軀一點點彎了下去……
“要這些廢物有什么用?”
久違的、冷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陳鳳喜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燦爛的笑容,笑瞇瞇地說道:“如果沒有這些廢物的存在,怎么能體現出你的優秀?”
“油嘴滑舌!”說話的人甩給了陳鳳喜一個白眼。
陳鳳喜的嘴咧得更大了,傻笑著說道:“你知道的,我笑著說出來的話,從來都是真話。”
“那可不見得,當時你和塔固談判的時候也是笑著說得話!”
陳鳳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哦,這樣啊,那我再加上一句,我笑著對女人,哦,不,我笑著對美女說出來的話,從來都是真話!”
“懶得搭理你!你到底準備什么時候動手?難道你非得等到我老得不能動的時候才動手嗎?早點結束這一切,讓我過幾年正常人的生活不行嘛!”
女人,漂亮的女人,性感的女人,同時也是可怕的女人。
她的臉就如同吊死的手機屏保里的封面女郎,精致到無可挑剔。
她的身材,就如同出現在花花公子雜志上的封面女郎,完美到令人垂涎。
但是,她的美、她的性感全部都因為那露在玉頸上的紋身而被抹殺。
那是一個滿背的紋身,從頭至腳、從左手背到右手背。這是一個陳鳳喜所見過的最無聊的紋身,因為它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紋身,而是一個人在身上披了一塊黑布。
不,更準確點講,是一個人的影子依附到了自己身上!
陳鳳喜微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對詩詞歌賦頗有研究,我前兩天看到一句詩,是‘蟄龍已驚眠,一嘯動千山。’你能幫我解釋解釋這句話的意思嗎?”
女人不屑一顧地瞥了陳鳳喜一眼:“就你還蟄龍?我看最多就是個蟄蟲!你的動作最好快點,最近不少生面孔出現在了周圍,恐怕已經有人開始注意你了。”
陳鳳喜故作糊涂地問道:“這對你來說不是很好嗎?有人注意我說明一切就要結束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啊!難道……你并不希望這一切結束?還是說,你是怕我出事?”
“真是想不通,你這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到底是怎么在別人面前收起來的!我懶得理你,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女人扭頭就走,給陳鳳喜留下了一個十分耐看的背影。
看著這個背影,陳鳳喜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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