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反應很快,幾步沖到呂云楊跟前,一個手刀劈到他的脖子上。
就見呂云楊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老劉對我招了招手,我將他落在地上的布袋提起遞了過去。
他在布袋里翻了翻,拿出一張黃紙,一小瓶朱砂和一根毛筆。
老劉將黃紙鋪在床頭柜上,打開瓶口,用毛筆小心翼翼伸進瓶口沾了一些。
緊接著龍飛鳳舞在那黃紙上畫著我看不懂的字符。
這還沒完,老劉將畫滿的黃紙折成三角形,塞進呂云楊的手中。
“好了,他能消停一會兒了。”
老劉長出一口氣,將東西收好,我在他耳邊小聲問:“老劉,就粘那么點朱砂能行嗎?你咋不多粘點,那玩意也不貴。”
“朱砂不貴,但是你知不知道那混在里面的是啥?”
“那可是至陽之物的公雞血,取血的時候要趕正午陽氣最盛的時候,用小針扎進冠子里,一只雞只能取一滴血。”
“就這一小瓶,我估計沒有一百只也有九十九了!”
老劉的聲音沒有控制,他說的話完完全全被外面的呂行聽見。
呂行上前一步,站在床前看著昏迷的呂云楊:“只要我兒子能好,之前跟你談好的報酬我給你雙倍,再加上這小兄弟的辛苦費。”
呂行口中說的小兄弟應該就是我了,聽到這,我垂下頭不是因為我看不上這辛苦費,而是嘴唇太難壓。
呂家大家大業的,辛苦費應該也不能少。
老劉往我這邊瞄了一眼,輕咳一聲提醒我注意表情后,繞著床走了一圈,走到呂云楊的左手邊。
他坐在床上,將呂云楊的左手拽了出來,伸出三根手指搭上他的手腕。
這么一瞬間,他的表情瞬間嚴肅,眼神里無喜無憂。
仿佛這一刻他不是劉山,不是宿管老劉,而是一位幾十年的老中醫。
老劉的手指在呂云楊的手腕處左右滑動,表情時而皺眉時而松展。
半晌,他睜開眼,輕吐一口氣:“他現在還好,身體有些虛弱,但是腎虛,前列腺還有點問題,他是不是會尿頻,有的時候尿液會呈淺粉色?”
呂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隨后走出房間掏出懷里的電話,按了幾個數字撥打起了電話。
我看著他的背影,湊到老劉身邊:“老劉,這招我能學不?這樣的話我以后就能給自己看病了。”
老劉白了我一眼:“醫者不自醫,土話講就是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
“把脈主要依靠的是堂口記得師傅,有的師傅會中醫,有的師傅會采藥,有的師傅則是會正骨,這就要看你堂口里有沒有會的了。”
我有些困惑:“那怎么樣才知道堂口里有沒有會的?”
老劉故作高深地笑了笑:“你今天晚上做夢的時候就知道了。”
還沒等我繼續說話,呂行從門外進來,他的手里還捏著電話,走到近前他才將電話放進懷里。
“我剛才問了,云楊確實去過男科醫院,病歷上跟你說的一模一樣。”
“劉大仙果然神通廣大,那你看云楊現在該怎么辦?”
老劉沒吱聲,彎腰從布袋里拿出一個香爐,和一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