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醫生?”陳克己難以置信。
常護士長一向嫉惡如仇,有仇報仇,他不理解她怎么就對賀正文突然改觀。
常遇春有下一步打算,于是,先挑重點將吊銷執照一事,簡略和他講了。
“......”
陳克己恍然大悟。
結合那條錄音,他深感“賀長老”有情有義有擔當,當即一拍大腿,“不干醫生干別的,請他來嘜斯啤酒,我替他做主了!”
話音未落,常遇春眼刀忽至。
“......”
陳克己一噎。
不約而同想起當下齟齬,再度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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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要緊。
很快,常遇春調整情緒,率先開口,“等下萬一有情況要簽字,得找家屬來。”
她想把陳克禮弄來。
“自己不能簽嗎?”陳克己皺眉。
常遇春搖頭苦笑:“可悲吧!我們女性連自己的決定權都沒有。”
“......”
聽者有心。
陳克己笑不出來。
當即想起她那臺流產手術,他負責簽字,不可避免地又聯想到讓她來公司。
他心虛舔了下嘴唇,保持緘默。
常遇春偷覷一眼,暗喜隔行如隔山。
她隱瞞了一個醫學事實。
假若真到流產那步,未婚女性可以自己簽字手術,相反,已婚女性卻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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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承接一小段安靜。
深夜時分,等候區外落針可聞,消毒水味混合純正冷空氣,橫沖直撞闖入鼻腔。
陳克己打了個噴嚏。
不銹鋼座椅硌得他尾巴骨生疼。
他麻利脫下大衣,疊成長條狀,墊在屁股下作椅搭,松松喘口氣,“......舒服。”
常遇春睨他。
目光相撞。
陳克己條件反射頭皮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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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陳克禮打電話,孩子畢竟是他的!”常遇春想好說辭,朝他勾勾手,“電話拿來。”
“你要打?”陳克己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