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謝逍示意常遇春喝茶,等她喝完,重新倒過一杯,如此反復兩回。
見她情緒平復,他才幽幽開口,“一段舒服的婚姻,需要高效流暢的溝通。”
“誠實地表達自己,表達需求,給他正面反饋,不口是心非,也不嘴硬心軟。”
“春兒,你要讓他快速‘看見’你的情緒。”
經驗之談。
謝逍嘴角劃過一抹咸澀笑意。
他與太太林眠正是缺乏有效溝通,兩個人像沒長嘴,手握一把牌,卻都在等對方先出。
白白浪費好幾個月時間。
推己及人。
謝逍不希望常遇春重蹈覆轍,尤其聽她話意,很有“大不了就離”的擺爛意味。
他相信小春說得出辦得到。
離婚危機,曾幾何時,他也經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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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后送走謝逍,常遇春獨自在車里坐了良久。
封閉的完全屬于自己的安靜世界。
一曲曲熟悉旋律,時間流淌,這一刻,她終于感同身受,車門一關,一切與我無關。
常遇春給陳克己打了一通電話。
沒人接。
哪怕知道他或許在忙接待,一想到邱院的諂媚嘴臉,她平復的心情,又被無情點燃。
生氣會乳腺增生。
常遇春反復深呼吸。
鼎悅經理識趣,不時安排服務生送上熱茶與點心,逍總吩咐,半點不敢怠慢。
日漸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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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敲玻璃聲將常遇春從睡夢中驚醒。
窗外,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一個人影閃過a柱,探頭探腦望進駕駛室。
“春兒!”陳克己叫她,手搭涼棚,示意董天野先去停車。
她果然在等他。
飯局回來,陳克己沒顧上換衣服,一路分析她會去哪兒,常護長固執,沒準還在公司。
鼎悅門口停著大舅哥的車。
陳克己試探性電話,彭越表示車給小春開走了,“她走得時候氣沖沖的。”
大哥現在對他的態度有所改觀,都能給到提示了。
陳克己寒暄幾句才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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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悅專屬電梯上行。
轎廂敞闊明亮,竄天猴般劃破夜空,平時能塞二十人,此刻只三人,竟格外逼仄。
董天野挨著面板側站,大氣不敢喘,垂下眼簾四里窺視。
常護士長一不發,站如一棵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