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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計劃好的?”陳克己突然開腔。
“......”
常遇春嚇了一跳,眼神閃躲,慌忙從他大腿移開。
“怪不得你不追究。”
床尾,陳克己抱臂,居高臨下看著她,嘴角微勾,擠出一抹做作的假笑。
昨晚守著她,連夜安排轉院事宜,幾乎沒怎么睡,今早候在手術室外,直到麻醉清醒,回公司點卯,一口水沒喝,立馬趕回來。
結果聽見了蓋聞溪的話。
再傻也知道什么叫做“本來不想要”。
他是她丈夫,受法律保護。
她為什么隱瞞他。
除非,她從來沒有認可過這段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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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遇春解釋,“我跟你說過的。”
“什么時候?”陳克己直視她,手撐床尾板,上身微傾,“我怎么不知道。”
“簽約那天,”常遇春不再逃避目光交匯,“我還問你怎么想的。”
陳克己眉心緊蹙,“你說的是去進修。”
“......”
進修我還需要問你的意見?
常遇春給氣笑了,沒好氣嗤一聲。
陳克己遲疑,“所以你那天問的是孩子?”
“不然呢?”常遇春白他。
受迅速回落的孕激素影響,她鼻頭一酸,咬唇不語,登時紅了眼眶。
“......”
陳克己自嘲一笑。
真讓他猜對了。
卷王去進修怎么可能征求他同意。
敢情那天壓根不在一個頻道。
她說城門樓子,他說胯骨肘子。
她說城門樓子上有個柱子,他說胯骨肘子上有個痦子。
主打一個風馬牛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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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
陳克己喉結滾動,他很想知道她為什么不肯要孩子,話到嘴邊,“對不起,我誤會了。”
事已至此,即便清楚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