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還沒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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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寒風刺骨,雪霰飄散,陳克己趕到弘濟醫院時,紅色燈箱刺眼,天還沒亮。
常遇春提過弘濟傳統——院級早交班。
每天由院長領頭,各科室主任護士長、護理部、醫務科以及行政后勤各部門,統一在門診樓七樓的黨員活動室匯報前晚工作。
陳克己夾著一大捧99朵粉荔枝,走消防樓梯上去,花香馥郁,熏得他嗅覺快麻木了。
活動室門外。
來晚的醫護擠在門邊旁聽,忽聞一股香氣,幾人目光盡數被吸引,狐疑打量陳克己。
竊竊私語。
“哎,那是耳鼻喉常護長的豪門老公。”
“彭書記女婿?”
“都嫁入豪門了還上什么班兒呀!”
“真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人比咱有背景還比咱卷。”
“......”
陳克己早習慣各色眼光。
他單手插兜,百無聊賴掃視黨建墻,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八個大字醒目。
對面一整扇窗戶洞開,冷風橫沖直撞。
陳克己打個噴嚏。
花捧得小臂直發酸,陳克己倒了個手,一看腕表,七點半。
怎么還沒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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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凌亂腳步聲窸窸窣窣。
早交班終于結束。
每一個走出來的人俱是一愣。
什么情況。
瞧那寸頭大高個兒,快戳著房頂,黑色飛行夾克,同色羊毛休閑褲,內搭圓領淺灰色羊絨衫,襯得一臉矜貴冷淡。
誰家劇組來醫院勘景了?
議論聲逐漸增大。
周遭人群漸密,陳克己惆悵不已。
放眼一片全是制服白大褂,帽子幾條杠,腦后挽個低髻,壓根分不清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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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克己一米九身高相當搶眼。
常遇春一眼認出三少爺,錯愕倉促與彭高捷對視,拉他到一邊,“你怎么上來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