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朵兒張著嘴茫然四顧,倏地,她嘴巴閉緊,生怕下一秒心臟跳出去。
點進話題,各路媒體蜂擁。
一時顧不上看評論,常朵兒披了件大衣,腰間系帶隨意一挽,抓起手包,邊打電話邊沖向車庫,下樓時膝蓋一軟,險些扭傷。
司機今天沒在,她得自己去默樂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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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聲響鈴,秘書阿標接起電話,不等常朵兒開口,不帶一絲情緒轉達陳克勤吩咐。
“大嫂,大哥說他沒事,小擦傷罷了,不用麻煩你再跑一趟。”
麻煩。
常朵兒啞然失笑,一晚而已,陳克勤竟和她生疏客套至此了?
“我不麻煩,我等下就過來。”
她堅持。
話音方落,電話那端沉默。
阿標捂住聽筒,轉頭征求陳克勤意見。
“不管他愿不愿意,我是他太太!我現在很有必要陪在他身邊!請你轉告他!”
常朵兒打破沉默。
她必須得去。
無論出于何種理由,都要到場,一旦缺席,所有人將會認定是她做賊心虛。
輿論的臟水不能只潑在她頭上。
常朵兒果斷掛斷,坐進瑪莎拉蒂,一錯眼,手機屏幕碎裂了一道對角線。
裂痕猙獰,像媒體不懷好意的視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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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橋直對的巷子,地勢西低東高,昨夜暴雪,鏟雪車正在道路中央作業。
聲浪轟鳴,車子駛出玫瑰園,一把左轉向,abs啟動,常朵兒心底莫名一慌,下意識握緊方向盤,瞥一眼后視鏡。
兩三輛國產電車尾隨。
常朵兒猛踩油門,蛇皮走位穿梭車流,三叉戟乘風而行。
一個紅燈。
狗仔被成功卡掉。
“操!這女人技術真不賴。”
“......車也不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