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重就輕,高敏看懂沒點破。
常朵兒用溫水漱了口,揩拭嘴角,笑笑回她道:“我們家老四唄。”
“那個私生子?”
“嗯。”
“無瓜無葛的,他找你做什么?”
常朵兒搖搖頭,翻到陳克禮幾小時前發的消息,將手機推給高敏。
大嫂,老三去你店里見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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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知道?”高敏一秒警覺,zoecure從未對外宣揚過與常朵兒有關。
外之意這個小叔叔調查你。
“就是說呀......”常朵兒舉著水杯,一副看透他心思的哂笑,“所以我懶得理他。”
拖著已讀不回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告誡或者敲打。
高敏又搭眼一掃,條件反射琢磨行文措辭,“可是......你不覺得他用詞很微妙嗎?”
豪門人均八百個心眼起步。
無論誰說了話,其他人恨不得篇篇閱讀理解,句句分析成分。
好比陳克禮的這一句。
“他叫你大嫂,卻不叫你們家老三三哥,遠近親疏,一目了然哦。”高敏打趣。
常朵兒并不驚訝,摩挲杯壁莞爾,“連你都能看出來,我當然不可能主動回他。”
陳克禮分明有所謀求。
求人,當然要拿出求人的姿態。
她一貫看不上陳克禮,倒不全因為他私生子身份,主要是公公陳在山偏心得太明顯。
克勤克己倆加起來不及一個陳克禮。
人家昆侖飲料的秦北望,在電臺蹦跶,那是不屑回去繼承家產,陳在山倒好,半點不給陳克己,還一門心思偏袒陳克禮。
雖然她對陳克己態度也一般,但若和陳克禮對比,她寧可選擇站隊陳克己,畢竟,他們才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脈至親。
至于姚蔓喬,她的手段只能哄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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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那事兒怎么樣了?”見她不吭聲,高敏以為常朵兒不想提,于是岔開話題。
常朵兒提過說想要孩子了。
陳克勤回國,她紆尊降貴接機,還特意包了樓上套房,氛圍感拉滿,只為安心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