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wildfree酒吧人潮涌動,喧鬧空氣里,曖昧流轉,荷爾蒙沸沸揚揚。
邊角卡座又擠又小,桌上一溜drymartini空杯,周斯甜屈指苦撐額頭,鬢邊一縷碎發滑落,正遮住她晶瑩眼角。
隔壁桌三兩個網紅臉嫩模,倚在幾個斯文男人身邊,美甲一點周斯甜,不懷好意輕笑。
“哎,瞧見沒有,這不是那誰嘛。”
“被甩了借酒消愁,缺男人小爺可以。”
“人家看不上,搞藝術的嘛,清高著吶!”
“......”
周遭一通放肆嬉笑,明目張膽。
不遠處,濃深暗影里,陳克禮蹺著二郎腿,無所事事把玩手機,閑散凝視著周斯甜。
瞥見她臺面酒杯又空一回,他唇畔一抹漫不經心,抬手一揚,示意繼續給她上酒。
“告訴她吧。”陳克禮說。
他看腕表,她借酒消愁一個多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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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克禮卡座背后,酒吧營銷圍了一圈,似是認出他身份,頭抵頭湊著低聲聊八卦。
陳家老四算wildfree常客,這幾個月頻繁光顧,每回都是原野網紅女主播grace相陪。
老四雖不比三少爺手松,但為了grace也不含糊,該買買該花花,她從前一身廉價某寶貨,直播上鏡看不出來,混夜店的人眼都毒,就是沒人點破罷了。
可她自打跟了陳克禮,首飾再不用廣東微商定制版,穿著肉眼可見精致上檔次不少。
grace一朝飛升,眾人司空見慣。
某天,大家忽然聊起周斯甜,和grace同期,細分賽道不同,她走“文藝小白花”路線。
每個人審美不同。
wildfree的所有人,幾乎都見識過三少爺為周斯甜一擲千金,這談資經年不休。
直到前段時間,娛樂版爆出陳克己隱婚,大家頓時恍然大悟。
周斯甜消失好幾個月,原來倆人一早分手了,怪不得,那天她會跪在他面前求復合。
她平時挺傲的,把陳克己看得很緊,低聲下氣跪求,著實震驚吃瓜群眾。
豪門難進。
音樂學院小白花不敵三甲醫院小護士,最終沒能成功拿下三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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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哥請的。”服務生擺手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