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親常世新只能排第二。
能找崔秉文求助,看來真的不樂觀了。
“嗯。”
“二哥他......還好嗎?”
常世新望向車窗,不答反問,“你說呢?”
“......”
又一陣充斥著遺憾的緘默。
“世事無常啊。”常教授格外感慨。
常遇春深深吁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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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車里氣氛凝重,如同深冬蕭瑟的黃昏,寂寥落寞,窒息感撲面而來。
講醫學術語聊病情,陳克己插不上話,一顆心上躥下跳,抓耳撓腮干著急。
一聽“老二”他當下警鈴大作,如臨大敵。
鳳城只有謝逍配稱一聲“老二”。
他不在意林建設死活,他只關心他的常副護士長,那一張小臉垮得快哭出來了。
他只想給她安慰。
陳克己換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下頜線繃得發緊,右手腕擔在中央扶手臺。
一勾指尖的距離,眼看要與她肌膚相親。
然而,常遇春猶自不覺,倏地抽回手。
“......”
陳克己悻悻抿緊嘴唇。
前方沒有車,他猛一腳油絲滑變道,然后飛快瞟她一眼,常遇春攥著手機直發怔。
車窗玻璃倒映出屏幕,放大的頭像框界面,背景是一座雪山,畫面主體是一張戴風鏡和黑色雪帽的側臉。
謝逍。
上回在會所加了他好友。
不等他細看,右側a柱一輛電動車呼嘯而過,aeb啟動,陳克己匆忙回神。
見了鬼了。
深夜,信號燈奇跡般地一路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