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鐘磬敲鐘,比賽繼續。
二十八名選手,一對又一對,不斷的上臺。
不管最開始大家保存了多少實力,這一刻,已經沒有太多回施的余地。實力強悍的必須保證不出任何的差錯,而實力稍微則是拼盡全力。
戰斗非常的激烈!
經歷了半個多月的時間之后,武科舉已經迎來了最精彩的時候。對于大殿里的眾人來說,這些戰斗一場又一場,精彩絕倫。
對于他們來說,有很大的啟發。
這是一條方向,為所有考生指明武道的路途,和彼此的差距!
這也正是武科舉舉辦的目的之一。
“第28司馬少禎,第46號吳隆!”
……
隨著武考官的聲音,一個穿著軍綠色衣服,腰桿挺直,穿著軍靴的年輕人面含微笑,緩緩的走上了擂臺。
他的神情自信而從容,有一種包容的大度,讓人情不自禁的為他的風度所懾,深深折服。
在這個年齡,這種氣度和風姿是同齡人所沒有的。即便是那些修養極高的世家子弟,在這名年輕人面前,也情不自禁的矮了一頭。
當他登上擂臺的時候,人群突然靜悄悄的,就像來自帝京中的那位主考官登上了擂臺一樣。
在周圍那些精銳甲的眼里,楊紀可以明顯看到一種之前不曾有過的尊重。
“原來他就是司馬少禎。”
楊紀望著擂臺上,腦海中轉過一道道念頭。
楊紀不熟悉他,但卻記得他身上的味道。那個給自已十斤萬載銅母做為補償的白發老者,氣味就和他一模一樣。
“原來,這就是他的主子。”
楊紀心中喃喃道。
他心中此起彼伏,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突然明白了一個以前沒有明白的東西。在來太淵洲的路上,楊紀曾經遭到過白發老者派出的巨鷹襲擊,一塊巨石從天而降,把自已乘坐的馬車砸成粉碎。
楊紀一直以為對方是要在武科舉之前盡可能的清除對手,替自已的主子掃清道路,減少壓力。
但是這個時候楊紀突然明白了。
那個白發老者確實是要替自已的主子掃清道路。但卻不是用清楚武科舉考生的方式。他的目的并不在擊殺那些考生,而在于投石問路,用巨鷹和隕石測試出那些考生中真正的強者,提前發覺出他們。
這是一個太淵洲外的勢力人生地不熟,在陌生的土壤測試自已面對的對手情況的一種方法。
用這種方法他們測出了自已,測出了邪道太子,測出了各郡的實力……
——以人命為代價!
奴隸總是比奴隸主還要擁護奴隸制,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已的忠心。楊紀不知道這是的那些白頭管家的主意,還是司馬少禎的主意。不過這個時候已經不重要了。
“砰!”
另一側,司馬少禎的對手也登上擂臺。這是飛墨郡的武秀才魁首,能進入最后的二十八人名單,足可見他實力。
但是這個叫做吳隆的考生眼中卻明顯有股畏懼。
修為能達到武宗境無一不是意志堅定之輩,但是并非所有人都和楊紀一樣,孤身一人,無牽無掛,沒有拖累。敢視軍方世家這種龐然大物為無物。
武者經科舉入仕,不論封什么將。最后都是要往邊陲走一遭的。得罪這些了軍方龐然大物,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不過吳隆的眼中擔心的似乎并不只是這個。
“想不到你也知道鮮血之鐮!”
司馬少禎看著對手,突然笑了起來,似乎知道對方在疑慮什么。知道鮮血之鐮這個名字的人多了去了,但真正知道鮮血之鐮是什么東西,有什么用的人卻少之又少。
很顯然。這個吳隆知道底細。
要做到這一點并不容易。所以對于這個看起來有些畏懼,退縮的對手,司馬少禎不但沒有輕視,反而忍不住高看了一眼。
這個家伙不簡單!
“不過放心,這一局。我不會動手鮮血之鐮!”
司馬少禎笑著,主動打消了對方心中的疑惑。
司馬少禎此一落,眼前的對手氣質立變了,少了許多畏懼,卻多了許多放手一搏的勇氣。
“公子,在下并沒有冒犯司馬世家的意思。但是命運、仕途系于一身,不得不放手一搏。只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