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楊紀的遠不止一個張道一。人群中,另一個位置,一名白衣青年望著楊紀的方向若有所思。
五大圣地出身的弟子,很少會給外人很高的評價。但是這個楊紀卻成功的做到了這一點。
并不是白頭山對他特別的青睞,而是這個人的實力已經強大到了讓人無法忽略的地步。
一個郡縣小勢力弟子,沒什么背景居然也能成長到這種地步,和世家、豪門的天才子弟平起平坐,實在是不可思議。
就算他是白頭山的弟子,也不能不心中服氣!
“嘿,他是在向我們示威啊!”
白宗道望著楊紀的方向,突然笑了起來。
“示威?”
白衣青年一臉詫異。
“有野心染指武解元的又何止一個陳勃。這個小子不過是在以這種方式,向所有人宣示他的存在。”
白宗道笑道。雖然如此,但白宗道卻并沒有多少生氣的味道。楊紀和白頭山的關系有些特殊。
按道理雙應該是敵對的,畢竟,楊紀曾經壞了圓圓師妹的事,又在秀才試中擊敗了巨鹿師弟,破壞了宗內的安排。
但事實上,圓圓師妹很喜歡他,白巨鹿對他沒有什么敵意。而他,雖然嘴上沒說,但長慶樓里又何償不是替楊紀解了圍呢?
白頭山和這小子的關系還真的是很難說。
“那個陳勃據說每次出手,再厲害的對手都不會超出三招。大部分都是一招解決。那小子同樣以一招解決他,你說不是在立威是在做什么?”
白宗道道。
白衣青年怔了怔,說不出話來。他從來沒有想過還有這層。
“不過不管怎么樣,這次的武科舉涉及到宗內的大事。關系到宗門在朝廷里的布局。就算圓圓師妹再叮囑。遇上這小子的時候,該出手時還是得出手,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白宗道道。最后一句話卻是曝露了白頭山此行的沉重任務。
五大圣地不分高下,其中只有白頭山、黑水崖同在太淵洲。兩派一直是死對頭。但現在,黑水崖門派旺盛,漸漸有壓過白頭山的趨勢。
白頭山如果再不想想辦法從這次武科舉的契機著手,恐怕將來真的就要被黑水崖徹底的壓下去,從此抬不起頭來了。
涉及到這種門派未來的布局,白頭山上上下下,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山門長老,還是白宗道之類的下層弟子,誰都不敢懈怠。
對楊紀虎視眈眈,覬覦著這場比賽的遠不止白頭山和黑水崖,藏劍宮、射陽宮,還有洲內洲外的世家、豪門無不關注。
一個瑯琊郡的武秀才第一的名頭還不值得這么多人關注。但是經過了茍芒殿的混亂之后,楊紀這個名字已經一躍進入許多人的視線。
即便許多對楊紀原本不了解的人,在那日之后也開始搜集相關的資料。
“嘿,想不到這個太淵洲的煉丹師居然還有這等實力!”
在許多人目光注意不到的角落里,一名穿著軍綠色衣服,腰桿挺直,有著軍人鐵血作風的年輕人撫掌輕笑,目中頗有種玩味的意思:
“烈火,剛剛那個家伙如果換作是你的,有幾成把握可以將他一招擊敗?”
身邊,一名有著同樣氣質、作范,但看起來明顯是親隨的年輕人皺了皺眉,立即露出思索的神色。
軍部擁有龐大的勢力,也培養出了大大小小無數的軍方世家。軍方世家和地方世家、豪門不同的是,家族的弟子從小就會給他們挑選一個一起長大的玩伴,一起長大,一起讀書,一起練功,什么都在一起,什么都是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每一個軍方世家的玩伴從誕生的那刻起,都肩負著一刻使用,——隨時為自已的主子奔赴前線,隨時做好犧牲一切的準備,包括生命!
“不好說,那個陳勃雖然狂妄了一點,但是他的實力絕對不錯。特別是那招大力魔龍的絕學,更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我有把握擊敗,但卻沒有辦法做到像他那么干凈利索,也沒有辦法把他傷成這個樣子!”
看起來像是親隨的年輕人有些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雖然不愿意承認,但不得不說,楊紀的力量其實是超過他的。
“這就是實戰經驗了。這兩個人意識、反應速度和技巧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的。我只是好奇,瑯琊郡那種小地方真的能誕生實戰經驗這么豐富的武者?而且,那還不僅僅是實戰。”
有著軍人鐵血作風的年輕人一只手摩挲著下巴,笑嘻嘻道。但是他的眼睛里卻并沒有絲毫的笑意。
軍方的人對于殺氣和血腥氣味實在是太敏感。特別是對于他們這種軍方世家的杰出子弟來說。
楊紀身上那根本不是簡單的實力而已,而是赤裸裸的殺意。即便隔得很遠,他也能聞到楊紀手上的“血腥味道”。
不同于那些“比武切磋”的考生,這個楊紀是殺過人的。而且還不在少數。雖然還沒辦法跟戰場上的廝殺相媲美,但在太淵洲這個地方已經是相當驚人了。
他只是有些好奇,在太淵洲哪里有這么多人供他煉刀,又做了他的刀下亡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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