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弟,那位已經到了太淵洲府。”
大師兄突然開口道。
“啊?”
趙冷轔正在想著心事,聽到這句話,滿臉的茫然:“哪位?”
“哼,哪位?你說能有哪位?”
大師兄冷笑:
“昨天,我已經見過他了。他來洲府并不是為了你。但是你在長慶樓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并且相當的不滿。”
“嗡!”
似乎想到了什么,趙冷轔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一臉驚魂的樣子:“怎么回?!”
“沒有什么會不會的!我已經盡量替你說話開脫了。但是效果怎么樣,就看那位怎么樣了。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后,你就去驛樓里去見他吧。——這是他的要求。”
“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替你擦屁股。以后,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大師兄冷著臉道。
“是,師兄。”
趙冷轔低聲道,聲音中帶著顫音,顯然心神已經不在這兒了。
大師兄的話已經說完了,但他心中卻遠遠沒有平靜。這段時間,他心中憤憤,看盡了臉色,一直想著怎么離開這里,順便收拾一下土狗和毒狼那兩個家伙。
沒想到卻聽到這種消息!
天水郡這種競爭激烈、殘酷的地方,每代都會誕生一個名望上的“領袖”。這個領袖并不是民主選票選出來的,而是靠無可爭議的強大的實力打出來的。
這些名望上的“領袖”代表著目前郡縣里的最高成就者。這種級別的人物已經不需靠爭斗和地方洲府上的武科舉證明自己了。
換句話說,他們已經證明了自己,并且獲得了一定的成就。
這些人一旦展翅高飛,進入朝廷,就會徹底的擺脫和地方郡縣上的聯系。這個時候。他們就不能再算是郡縣中的人了。
就像是翅膀磨硬的鷹、雕展翅高飛,看到外面更廣闊的世界后就不會再眷戀原來的巢穴一樣。
對于他們來說,外面的世界廣闊無垠,擁抱世界,博擊暴風雨才是他們的目的。而不是護著那一畝三分地。
天水郡每年這樣出去的人不計其計。當這些人離開之后,就會誕生出新一任的“領袖”。
總之。一代又一代,天水郡總會有這樣一個名義上的“領袖”。這并不是什么實職,也不受朝廷承認,但卻在競爭激烈的天水郡中受到所有人的承認。
這是實力上的“領袖”,遠比朝廷的冊封更加的讓人信任。
整個太淵洲的郡縣中,只有天水郡才有這種“領袖”。
趙冷轔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長慶樓的事情居然會被“領袖”知道。對于趙冷轔來說,這絕不是什么好事。
一種彷徨不安的感情從心中產生,大師兄已經傳說。“領袖”要見自己,這是無論如何躲不過的。
一想到這里,趙冷轔心中就更加的畏懼。
那一位還在天水郡中的時候,就已經是聲名赫赫。當年還是宗派弟子的時候,就已經是手底下斑斑血跡,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如果說在天水郡中,自己是狼,大師兄是獅子。而“領袖”就是一頭遠古兇獸!他殺死過的對手,至今還無人超過。
當年實力還不強大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現在如何可想而知。
這樣的人物想要召見自己,楊紀心中的彷徨和不安也就可想而知了。
“呼!”
一陣寒風吹過長街,“大師兄”扭過頭來,他已經無瑕去理會惴惴不安的趙冷轔,因為對面,楊紀已經走過來了。
“你就是楊紀?”
大師兄望著對面。雖然是疑問,但語氣早已篤定了楊紀的身份。
“哈哈,這點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十丈外,楊紀停了下來,望著大師兄身后的趙冷轔。一臉譏諷的神色。搗鼓出了這么多的風波,趙冷轔顯然就是罪魁禍首:
“如何?仗著人多,想要車輪戰嗎?”
“嘿嘿嘿,對付你,還用不著車輪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