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有志不得伸”,這是最大的悲哀和痛苦。
像“守門人”這樣的強者,擁有濤天的能力,卻被人束縛在一處石壁上,衣衫藍褸,哪里也不得去。
還必須為了幾塊“黑曜石”需要求助于自己這樣“不值一提”的宗派弟子。
楊紀不知道他有過什么樣的過去,但毫無疑問,對于這樣的人物來說,這是最大的悲哀。
后山石壁上,氣氛一片蕭瑟。
“守門人”看著楊紀,臉上陰晴不定,眉宇隱隱有殺機浮現。
“你說這些話,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守門人冷冷道,聲音剌骨,伴隨著這句話,一股強大的威壓籠罩虛空,周圍氣氛降臨,虛空中更隱隱透著一股寒意,剌在皮膚上,好像刀劍一樣。
“不怕。”
楊紀回答的斬釘截鐵:“因為你還要留著我替你辦事!”
守門人怔了怔,身上的殺氣突然降了許多。但是依然冷凜。
“鐵冠派的弟子可是很多,殺了你,我另外找一個也是一樣。”
“如果真的這么簡單,前輩也不會過了這么多,才找到我了。”
楊紀淡淡道,漆黑的瞳孔里倒映著守門人的虛影。
他的表情自信而篤定。
不止是因為“守門人”替鐵冠派看守藏經洞,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更重要的是,楊紀內心深處有種感覺,“守門人”挑中自己絕不僅僅像他說的那么簡單。
一定還有什么更深層次的原因,才促使他做出了這種決定。只是這種東西他是絕對不會告訴我的。
“好,好,好!”
守門人看了楊紀三秒,突然笑了起來:
“小小一個瑯琊郡。居然藏了你這樣一尊人物也算是異數。倒也果真不愧是儒道一脈的繼承者。”
虛空之中凜冽的氣息瞬間蕩然無存,守門人氣息內斂,身體往后一倚,又恢復了那副貌不驚人的樣子。
“有些東西不知道比知道了要好,我不說出來比說出來對你要好。黑曜石我用來干什么,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想要得到。總是要冒些風險的。做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只問你一句,這個交易你做還是不做?”
守門人淡淡道。
楊紀神色復雜。“守門人”這翻話無異于承認了自己想要逃跑的意圖,幫還是不幫是個問題。
毫無疑問,如果“守門人”真的“不見”了。必定在宗內引起軒然大波。自己做為“從犯”,恐怕結果也好不了。
“你不要想得太多了。”
守門人似乎知道楊紀心里在想什么,指甲微彈,漠然道:
“我雖然替鐵冠派看守藏經洞,但卻絕非聽命于他們。這些小老頭也沒那么大的膽子。敢來插我的事情。”
楊紀沉默不語。
守門人似乎已經吃定了他,只要他還想要得到他手中“文圣筆墨”的下落。這個要求,他就無法拒絕。
想到此處,楊紀也就索性泰然了。正像是“守門人”說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者,他不可能一生囿囿于此,又何必擔心那么多。
“呵,前輩。即然是交易,自然要講究公平。為什么總是感覺我在吃虧?”
楊紀心中終于打定注意。抬起頭來,微笑道。
“哈哈,相信我。這筆交易絕對值得。元氣草也分許多的年候,像你身上的通竅丹,也只不過能五個穴竅而已。”
守門人拈須微笑道。
“那文圣筆墨呢?”
楊紀追問道。
“這個,還是等到你完成了和我的交易再說吧。”
守門人臉上的笑容斂去。
楊紀沉默良久。終于點了點頭。
從藏經洞回來,寒冬肅冷,“大寒”過后,一股深寒襲來,天南地北。下起了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雪。
“又是一年啊。”
楊紀睜開眼來,望著烏云上方,紛紛灑灑的大雪,心中感慨不已。
去年的這個時候,他還在憂心能不能吃飽飯的問題。而現在卻已經略有小成,在一個宗派之中站穩了腳根。
“喝!”
楊紀從積雪中拔出腳下,沉喝一聲,一股磅礴的熱力立即從身上爆發出來。身上覆蓋著的積雪立即紛紛燒融,化為騰騰白霧沖天而起。
“嗡!”
隨著楊紀的運功,虛空震蕩,一個古樸、美觀的大鼎,從楊紀身后的虛空中浮現出來。接著是第二口,第三口
三口古樸大鼎重愈千鈞,和楊紀融為一體。
三口大鼎,就是三千斤的巨力。當初壓住小紀的千斤巨石,楊紀可以一口氣舉起三個。
從藏經洞回來,楊紀幾乎每天都會到這座山上來,默運已經打通的“小周天”重穴,吸納、吞吐天地之間的靈氣。
如今,楊紀終于成功的凝聚了第三口大鼎。
“三鼎之力”,這已經是“小周天”初境的實力了。也就是說楊紀不使用“劍道”,不使用“幽冥法戒”,單單是純粹的力量,就能和普通的“小周天”高手平起平坐了。
“匯聚了三鼎之力,應該可以沖擊下面的穴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