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睜開,“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她有天在醫院無故浮躁,口口聲聲說什么殘廢的話,氣得他差點當眾打她屁股。
她趕緊咽下話頭,“不說了。我其實只是……看你這么疲倦的樣子,有點心……揪。”
他“哧”一笑,什么心揪,小丫頭不好意思說心疼。撐起身,整個人翻在她上方,不懷好意,“誰說我疲倦?”
她沒說話,同他對視。然后緩緩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拉下來,嘴唇貼上去,相互摩擦,是淺吻。她吻了一陣,停下來,貼著不動。下一秒他回敬,像是要把她嘴唇咬下來。
睡裙被撩到了肩膀上,兩團最柔軟的被他握在手里,然后換做嘴。撥開小褲,手指探進去,她抽一口涼氣,渾身顫栗。撩高的睡裙,連同她整個人鋪層在黑色床面上,如開一枝白玉蘭。他壓上來。
她嚶嚀一聲。他動作一頓。
“壓著了……腿。”
他渾身繃緊,從她身上下來,閉眼平復。
距上一次已經很久很久了,再看方才的氣氛,在這事上,她多少還是懂一點的,于是欺身過去,“很難受嗎?”
他皺眉。本來都沒有緩下來,又來勾他。
她以前曾聽人說,繃得太過會死人,也不知真假。但看他的樣子,肯定不會好受。執起他的手放在臉上,他眉頭皺得更緊。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為了自己費盡心思,那種好法簡直稱得上是寵的。若說她原來還有點什么,在出事故以后,成一顆大白菜,還有誰肯要?但就是那種時候,依舊捧她在手心,讓她以為自己是如珠如寶的,甚至,有種錯覺,比以前更受珍視。為她做的事,點點滴滴,數不過,她就是一顆頑石,也鑿得穿了。
他依舊躺著沒動,感覺她放開他的手,爬開了。有一陣是沒動靜的,他睜眼看,赫然發現她跪在他腰跡,正解他的睡袍!明白她要做什么,“別……”說不清楚到底是阻止還是什么。
她比他還要緊張。他那里憋得比他臉色還要難看,簡直有點猙獰了。雖說不是沒有看到過,但這樣的情景,又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她腦子燒得像要沸起來。
他躺著那,沒有看,聲音干澀,“算了吧。”
她都不敢呼吸了。羞澀、膽怯過后,終于伸出手握住了那直立的。在手心里,燙并跳動。他抽了口氣。
手指一圈圈不住。這就是他最強硬也最脆弱的東西,樣子不好看,構造獨特的,僅僅是海綿體和血管,竟會生出那樣匪夷所思的硬度與力量。就是用這個東西,他占了她,從此骨血里烙上他的氣味。惡心嗎,其實一點也不,這是最真實的他,他的一部分。
前端被溫熱包裹了,然后吐回冰涼的空氣里,來不及做出反應,又被裹進去了,這一次,一點點深入。
感官很強烈,但說不出是什么味道。漸漸適應,連同上面賁起的青筋也像是要深入喉嚨里去。實在是不行,剩在外面的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像是異物入侵的自然排斥反應,緊緊吸住。接下來她該怎么做?像他那樣的動作嗎?吞和吐,沒有一絲技巧的。唾液流下來,肌肉在酸痛了,嘴里的東西似乎還在脹大,不行,不行,包不住了,幾乎是下意識,牙齒咬上去。有東西噴出來。
她呆在那。
他支起身,把她的頭抬起來,她嘴要閉不閉的,明顯不知怎么辦。白色在往外流,他輕輕抬她的下巴,拇指按在她嘴唇上。四目相對。她吞下去了。他移開手,吻上去,品她嘴里殘存的腥。
放開她,她聲音細細的,“咬痛你了?”她那顆虎牙是很尖的。
他搖頭,“沒有”,是剛剛好。呼出一口氣,果然是禁得太久,三兩下向她繳械了。摟著她躺下來,她像經過一場大戰的人,渾身癱軟。親她的臉,突然壞心思地說:“你不難受?”
她勇氣值幾乎為零了,翻過身拿背貼著他。他關燈,手伸到前面去,點著她的嘴,湊到她耳邊,“我又多了一項可開發。”她不知是羞還是惱,反正這樣黑他也看不見。她下了多大的勇氣才能這么做,并且還不是為了他?拿手肘重重頂他一下,哼,下次再叫她,休想。
他收回手,貼緊懷里軟軟的身軀。過了一會,傳來她細微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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