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力低頭看向彎著腰幫他分菜的蘇遠,搖頭道:
“我要有這么勤快的徒弟就好了。”
頓了頓,李大力又介紹道:
“王姐,這是蘇遠,逃荒來四九城,順帶來投奔他姥爺的。”
“他剛醒來就幫我炒菜,又幫我分菜,挺勤快的一個小伙子。
王紅如點了點頭,頗為好奇的打量起來眼前這長相清俊的小伙兒。
蘇遠也看了眼王紅如,扭頭看向李大力。
李大力連忙介紹道:“這就是我和你說的王姐,是咱們救助站管事的……”
他還沒說完,王紅如溫和的笑了笑,道:“蘇遠是吧,你喊我王嬸就好,這里的小伙子都這么喊。”
蘇遠禮貌的打了招呼,“王嬸,您好。”
王紅如道:“蘇遠,謝謝你幫忙炒菜又分菜,辛苦你了。”
蘇遠搖頭一笑:“不辛苦,要不是救助站的同志們救我,我可能已經死在了路邊了。”
王紅如道:“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這時。
李大力開口道:“王姐,蘇遠父母都是烈士,家里碰上饑荒了,就來四九城投奔他姥爺,只是蘇遠只知道他姥爺的名字和工作地點,卻不知道住哪里,您在軍管會工作,看看能不能幫他找找?”
“烈士后代?”
王紅如聞,頓時看向蘇遠。
雖然她現在是在軍管會工作,但她當初也是扛過槍的前線戰士,對于這種烈士后代,自然是很重視。
如果是烈士后代,那么只要是她力所能及的,必須要幫!
蘇遠也相當果斷,直接從內袋里,翻出自己的烈士后代證明和各種證明,遞給王紅如。
王紅如看了這些證明,確認了蘇遠的烈士后代身份后,同情的看了一眼蘇遠,然后認真道:
“蘇遠,你和我說說看,你姥爺的情況。”
蘇遠苦笑道:“我就小時候見過我姥爺一面,只聽我父母說過,他是四九城軋鋼廠的鉗工,叫楊富康,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聽到蘇遠說的這些信息,王紅如點了點頭:
“信息雖然不多,但很有用,找起來不難。”
“四九城雖然有不少軋鋼廠,但也就那么些,再加上你姥爺是鉗工,年紀擺在那里,信息很明確,只要多問問就能找到了。”
頓了頓。
王紅如又道:“距離咱們這救助站最近的是第三軋鋼廠,很多工人都是安排住在南鑼鼓巷附近,正好最近我剛接手南鑼鼓巷那一片的基層調查工作,里面有南鑼鼓巷住戶的相關資料,你要是不嫌麻煩,咱們吃完飯后,我就帶你回軍管會找找看資料。”
南鑼鼓巷……
蘇遠怎么聽著覺得有些耳熟呢?
不過蘇遠沒細想,現在只想著看看能不能找到姥爺。
“王嬸,那我等會就跟您回軍管會看看吧。”
蘇遠對王紅如道。
王紅如點點頭,吃完飯后,立馬就帶蘇遠去軍管會。
到了軍管會,王紅如讓蘇遠在一個辦公室等著,她去幫蘇遠找資料去了。
沒一會兒,王紅如臉色沉重的拿著一個本子回來了。
蘇遠看到王紅如的臉色,隱隱感覺不妙:“王嬸,查到了嗎?”
王紅如拍了拍蘇遠的肩膀,嘆息著說道:“蘇遠,你姥爺的信息我找到了,但是……你姥爺已經不在世了,節哀……”
說著,王紅如把那本子遞給蘇遠。
蘇遠打開一看。
上面寫著楊富康的生平信息,后代,還有死亡時間,死亡原因,還夾帶著死亡證明。
半年前楊富康離開人世。
死因,肺結核。
蘇遠在知道自己穿越時臉色都沒有現在這么凝重。
姥爺死了,他可怎么辦?
“你姥爺臨死前,留下了一份遺書,還有他生前的所有財產,咱們軍管會都保存下來了,我剛剛已經讓人去取了,等會就拿過來給你。”王紅如對蘇遠道。
“遺書和財產?”
蘇遠心情沉重,并沒有因為有遺產而有多開心。
王紅如看到蘇遠的表情,嘆了一口氣,也不好說什么。
這種時候,不說話才是最好的。
沒等多久。
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
“王姐,這是楊富康留下來的遺囑和遺產。”
男人看向蘇遠,有些好奇道,“這真是楊富康的外孫?”
王紅如點點頭道:“嗯,沒錯,我確定過的。”
男人說道:
“嗯,王姐你確定過就行。”
“當初楊富康病死的時候,我們去那南鑼鼓巷95號院幫他料理后事,有個不記得是姓賈還是姓張的中年婦女說死的是他親戚,讓我們把這些東西交給她,不過她又不姓楊,也沒什么證據能證明她和楊富康的親屬關系,所以我們并沒有同意。”
“但是她每隔一段時間就過來問,還找不少人來幫她說話,我們還想著,要是再過三年五載都沒人來認領這些東西,我們就先打開看看里面的遺囑,若是沒問題的話,就將這些東西給她了。”
南鑼鼓巷95號院?姓賈或姓張的中年婦女?
聽到這些熟悉的關鍵詞,蘇遠臉色一僵,心中隱約覺得不妙,忍不住開口問道:
“同志,那女人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