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陳雪茹這么豪氣的請客。
在場眾人對陳雪茹只剩下佩服,自然不會再多說什么閑話。
他們更加不敢說蘇遠了,畢竟蘇遠有“官面”的身份,是街道辦副主任。
他們可不敢得罪。
陳雪茹和蘇遠找了個位置坐下,就在牛爺旁邊。
很快。
賀永強從后廚端來幾碟小菜和酒。
先給蘇遠和陳雪茹上,然后再給其他人上酒菜。
這些小菜,其實就是普普通通的下酒菜,沒什么特別的。
蘇遠嘗了一口,覺得還不錯。
這前門小酒館,酒或許不行,這下酒菜,倒是不錯的。
怪不得那么多人來。
蘇遠又嘗了一口酒,眉頭頓時微皺。
這酒……
好家伙,兌了水的。
蘇遠這才想起來。
后面這家小酒館的生意之所以慢慢無人問津,就是因為兌了水的酒太多了。
大家又不傻,自然不來了。
蘇遠倒是沒想到,這賀老頭現在就開始兌水了。
當然,現在兌水的比例不高,普通人可能品嘗不出太多了。
但蘇遠酒一入口就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他可以接受酒不好喝,菜不好吃。
但兌了水的酒,蘇遠可不想喝。
于是。
蘇遠將酒杯放下,朝著一旁的賀永強道:
“這酒不行,給我換你們店最烈的酒上來。”
陳雪茹沒嘗出這酒有問題,好奇道:
“這酒還好吧?挺烈的啊。”
四周眾人也都是頗為詫異的看著蘇遠,倒是沒想到蘇遠還能喝烈酒?
畢竟蘇遠看起來太年輕了,長得也不像是那種經常喝酒的。
倒是有幾個老酒鬼,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蘇遠,他們大概知道蘇遠為什么要換酒,而且還說“酒不行”。
確實。
對他們這些老酒鬼來說,這兌了水的酒,哪怕只兌了一點點,也不行。
若不是他們來習慣了這小酒館,喜歡這熱鬧的氣氛,不然早就不來了。
蘇遠對陳雪茹道:“這酒……對你們還好,對我來說,就是不行……”
賀永強聽到蘇遠,一口一個“酒不行”,臉色頓時有些變化。
他是個犟驢,最是聽不得別人說他們家的酒不行。
頓時就想要上前和蘇遠解釋解釋。
好在……
賀老頭正好從后廚出來。
看到這一幕,他連忙上前,拉住賀永強,沒讓他多說。
然后賀老頭笑著對蘇遠說道:“蘇副主任,這酒不夠烈是吧?行,那我給您換烈酒。”
說完。
扯著頗有些不服氣的賀永強離開,朝柜臺走去。
陳雪茹低聲對蘇遠解釋道:
“這年輕人叫賀永強。”
“名義上是賀老頭的兒子,實際上是過繼的。”
“不過這賀永強有點犟,而且比較沖動,經常和客人吵架。”
“我估計啊,他是不喜歡這家小酒館,不喜歡熱鬧。”
蘇遠點頭道:“放心,我不會和他一般計較的。”
對蘇遠來說,賀永強再犟驢,和他也沒什么關系。
只要賀永強不主動招惹自己就行了。
賀老頭此時拉著賀永強到柜臺,臉色嚴肅的對賀永強道:
“永強,你剛剛想干嘛?想和蘇副主任吵架?”
“我告訴你,咱們這小酒館,誰都可以得罪,唯獨蘇副主任不能得罪!”
“他昨天可是親手抓了三個敵特,加上以前的那個,就是四個了!”
“更別說他現在還是街道辦副主任。”
“這種人,我們可萬萬得罪不起的!”
“他一不高興,說不定我們小酒館就要關門了。”
見賀老頭說的如此嚴重。
賀永強也被嚇到了,低著頭道:“爹,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就行。”
賀老頭見狀也不再說些什么。
畢竟是過繼過來的兒子,不是親生的。
他也不好多罵。
拿起酒壺,進里面倒了一壺他自己珍藏的好酒,然后親自給蘇遠送了過去。
并且笑著說道:
“蘇副主任,這酒是我們店最烈的酒了,您嘗嘗。”
“要是還覺得不夠烈,老頭我再出去給您買別的酒。”
見賀老頭這個態度。
蘇遠笑了笑,點頭道:“不用,這個酒就挺好,聞著就夠烈。”
先前賀老頭教訓賀永強的話,蘇遠自然是聽到了。
人家都這個態度了。
說明賀老頭心里面也是門兒清,肯定是拿出最好的酒來的。
哪怕這個酒不夠烈,蘇遠也不會多說什么。
更何況。
蘇遠也聞到了這酒味,確實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