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盤撥的響,不想宛娘聽了他的話,卻不答,只冷冷打量他一遭道:“有一事正要詢?”曹大貴以為她要求自己幫忙,忙道:“王青雖不是嫡親兄弟,可前后鄰住了這些年,跟親兄弟也沒兩樣兒,弟妹有話盡管問來。”
宛娘暗哼了一聲:“確有一事不明,想跟王青兩個一起進那梅府里做工,定然一屋里吃住做活,沒得還給們分兩屋的道理。”
曹大貴點點頭:“是一屋里吃住。”宛娘目光一厲,上前一步道:“那倒要問問了,王青跟那婦通,奸之時,何處?”
“這”曹大貴不禁語塞,心里一虛,不免后退了一步,臉色有些漲紅,心想怎不知宛娘這婦如此厲害,這了幾聲,含糊的道:“那晚上拉肚子,正巧去了茅廁”
旁邊的李家婆娘聽了也覺這話太過不和常理道:“就是去茅廁能多長時候,王青便是膽子再大,又不是傻子,怎會這點兒功夫去跟通,奸。”
“這,這”曹大貴臉色越發難堪,忽的惱起來道:“好心好意來報信,卻不想們竟疑起來,真真好心沒好報。”袖子一甩掉頭就要出院子,卻聽宛娘他身后道:“王青這冤屈,必然要幫他昭雪,若有害他,拼著這條命。也要讓害他之不得好下場去。”
宛娘這句話說的異常陰狠,跟她平常溫婉的性子大不相同,不說曹大貴,就是一邊的李家婆娘都覺,此時得宛娘看上去頗有些古怪。
曹大貴雖然心虛,卻也不會懼宛娘這樣一個的寡婦,不是曹大貴看不起她,想她一個無錢無勢的寡婦能做什么?就是去青州衙門前去擊鼓鳴冤,也輪不上她,畢竟她還沒嫁給王青呢,便是她名聲不要,去了,想打贏梅府的官司,不是癡說夢嗎,就是明擺著這事二是冤枉的王青,她能怎么著。
想到此,曹大貴也不再裝好,道:“若有這樣的膽子,就去,也不是害的,跟什么干系?”說完揚長而去。
李家婆娘呸了一聲道:“這個曹大貴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想來便不是他害的王青,這里頭也跑不了他使的壞。”
扶著宛娘進了屋,給她倒了半碗水遞她手里勸道:“都愿嬸子的不是,給保了這樣一門親事,好們倆還未成親,待過些日子,嬸子再給另尋門好的”李家婆娘的話沒說完,就被宛娘一把抓住道:“嬸子,能不能讓李叔送去一趟青州府?”
“這”李家婆娘心里也懼怕,那梅府可是好惹的,雖她也不大信王青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可他們不過勉強糊口的小老百姓,便是受了冤屈,跟那深宅大戶的權貴打官司能有好嗎,說不得,自己一家也跟著牽連進去,不免有些為難。
宛娘哪里不知她的心思,伸手從炕上的褥下摸出一個荷包,打開,從里面倒處些散碎銀子銅錢,也不數,一總塞給了李家婆娘:“嬸子,如今就這些,權當車錢,您放心,只要李叔送進了青州,就讓他家來,不會牽連們的。”
李家婆娘待要推辭,無奈宛娘非塞給她,也只得收了,卻嘆口氣道:“可一個婦道家,青州府里一無門路二無親眷,如何救得王青,沒得把自己都搭進去了,聽嬸子一句勸,算了吧!”
宛娘卻執意要去,李家婆娘無法兒,只得讓李大牛套了牛車,連夜送她去了青州府,牛車走的慢,晃晃悠悠直走了一宿,到青州府城外的時候天正好蒙蒙亮,城門剛開。
李大牛把宛娘送進城區,又勸了她幾句,見她不聽,只得自己回去了,宛娘立城門前瞥了眼那邊一乘小轎跟前的隨喜兒,暗暗咬咬牙,果然這一切都是梅鶴鳴的手段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寫到對手戲來著,可寫著寫著就寫到這兒了,沒法兒了,明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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