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齡笑道:“也沒什么了不得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百姓們受罪。有能力便幫一些,沒能力也沒辦法。有多大能力便出多大力便是。”
徐幼棠點頭道:“張侯爺說的是。我爹爹常說,憑良心做事,盡自己所能,不虧良心便好。”
張延齡道:“這么說,令尊和我倒是一種人了。知音啊,知音。只是不知道令尊是不是這么想。”
徐幼棠覺得好笑,抿嘴道:“我們是匠人,你是侯爺,如何能是知音?”
張延齡笑道:“知音是跨越一切的,地位貧富男女老少都不會妨礙。待這件事完了之后,我要登門拜訪。屆時希望徐小姐不要嫌我打攪。”
徐幼棠笑道:“不會。歡迎張侯爺去和你的知音見面,幼棠豈會嫌棄。”
張延齡見她說話俏皮幽默,不覺笑出聲來,覺得這個徐幼棠倒是個開朗可愛的姑娘,跟他爹爹性格倒是有很大的不同。
天色逐漸明亮,營地里已經有百姓開始起身,蓬頭垢面的探頭探腦。另一側的粥棚之中,阿秀等人已經熬好了第一鍋粥。粥飯的香氣已經彌漫在空氣之中,吸引的百姓們紛紛起床了。
張延齡和徐幼棠回到了徐杲身邊,徐杲已經將一罐子粥吃的干干凈凈,本來疲憊憔悴的臉上此刻滿是紅光,額頭還冒著汗珠。
“回來啦,沒給侯爺添麻煩吧。”徐杲抹著胡子笑道。
“沒有,令愛提了個很好的建議,建議我們將地上鋪些柴草,免得結冰之后摔傷百姓。很好的建議。”張延齡笑道。
徐幼棠臉上一紅,不敢接話。
徐杲點頭贊道:“棠兒這建議好啊。我怎么沒想到呢。”
張延齡呵呵而笑,徐杲忽然指著張延齡的臉龐道:“侯爺你這臉是怎么了?好像有幾個牙印子。被什么咬了?”
“啊?”張延齡嚇了一跳。一旁的徐幼棠也嚇了一跳,忙定睛看去,果然見張延齡的臉蛋上有幾顆細碎整齊的牙印,一瞬間面紅而赤,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自己摔那一下,牙齒磕到張延齡臉上了。那不僅僅是親了一口,而是結結實實的咬了一口,那牙印正是自己留下的。萬幸的是沒有咬破。
“牙印么?這個……哦對了,適才營地里有條小狗,沖出來咬了我一口,我一時沒注意。沒事,沒關系的。”張延齡道。
徐杲皺眉道:“什么小狗?營地里哪來小狗?再說那也不是狗牙印啊。到底怎么了?哎哎哎……阿棠你去哪兒?你這丫頭,回去也不打聲招呼么?……也不跟張侯爺行個禮……這么沒規矩的。”
徐幼棠哪管他爹爹的埋怨,拎著竹籃匆匆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徐杲莫名其妙的埋怨著,跟了幾步叮囑了幾句,回過頭來時,張延齡已經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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