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聽了哥布拉的警告,她的叛逆心便起來了。布萊頓森林的一夜,卓離那一雙冷漠甚至有點仇視的眸子,像熾熱的火星,再次刺痛了她的心靈。
待哥布拉看過卓離,離開房間后,走廊又靜了下來。伊莎也回來了,她打開房門的銀把手,輕輕的閃了進去。
房間靠窗口位置的大床上,卓離蓋著白色細絨床單,只露出輕皺眉頭的臉,細汗不時從額頭冒出。
床邊有兩個護士在看護病人,她倆剛剛聽了哥布拉的吩咐,小心翼翼為卓離擦汗,忽然見伊莎進門了,有點意外的站了起來。
伊莎用手指豎在唇上,示意不要出聲,又指了一下門口,要她倆離開。
護士倆不知道何事,但不能不聽這位千金小姐的話,只好出了房門,站在走廊上等待了。
伊莎嘻嘻一笑,走到床邊,見卓離呼吸有點急促,但不是垂死的模樣,便有點失望的道:“不是說衣服都是血嗎?這樣也死不了?”
卓離發出幾個粗重的鼻音,像在回答她的話。
布萊頓森林那驚險的一幕在伊莎腦海閃過,她的臉色變得陰暗了,暗暗道這人有什么特殊地方?為什么哥哥這么看重他,還為他對我大呼小叫的。
她打定主意了,也不算邪惡,不過是要在卓離的臉上涂鴉,寫滿亂七八糟的字,好好羞辱一下“敵人”。
“筆呢?”伊莎往房間里掃視一眼,倒是先看到醫生記錄用的表格與墨水筆。
卓離因為失血身體虛弱,又與荒神待了一晚,因此發高燒,打過針后,正在昏睡,腦袋也有點痛,難以思考,隱約聽到床邊有響聲,便勉強睜開眼睛,見一個少女的側影,金褐色的長發異常奪目,讓他一下子認出是伊莎。
‘是艾伯頓的女兒?她來做什么?’卓離一動腦筋,便一陣眩暈,思緒像被刀砍成一段段的,怎么也連接不起來。
伊莎從床尾的架子上拿了墨水筆,坐在床邊,心想著寫什么好呢?也許寫臟話更有趣。
卓離聞到一陣清爽的香水味,心神不禁一亂,接著察覺有手帕在擦拭他的額頭,動作輕柔,像怕驚醒了他。‘她在照顧我嗎?在布萊頓森林,我還把她當人質,害她遭遇不少兇險。她不恨我嗎?’雖然思緒紛亂,但卓離不敢睜眼,心底升起一點暖意,輕柔的。
伊莎捏著手帕,扔在床邊,因為不擦了額頭上的汗,恐怕就寫不了字了。對于卓離小麥色的肌膚,她暗想這黑黑的家伙一定是個粗魯的人,有教養的人是不會天天曬太陽的。也好啊,墨水筆在他臉上寫了字,他得對著鏡子照好久才能發現臉上有臟話吧?
伊莎越想越好笑,提起墨水筆便湊近卓離的臉。
卓離感覺到少女又靠近他了,意亂情迷下終于睜開眼,不禁倒抽一口冷氣,他只看到一張冷笑的嘴巴,和一個離他眉心不到十厘米的尖物!
在這一瞬間,卓離混亂的腦海立即跳出一個判斷。
這女的,要殺我!
也許是為了報復森林的事件,也許是哥布拉派她來的,因為失去了護心鏡,巴維亞家已經不信任他了。
反正危險感讓卓離在病床上爆發力量,心想要抓住伊莎,再當一次人質,離開巴維亞的府邸!
伊莎的惡作劇還沒實施,突然手腕一痛,已經被卓離抓住,人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便重重的翻在床上。
她張嘴正要尖叫。
卓離右手捏住她的喉嚨,翻身騎在她細腰上,幾乎是怒喝道:“你是……我的,是我的,給我聽著,我要你生就生,要死就死,不可以……違抗我的命令。現在,帶我……”
本來的意思是你是我的人質,生死在我手上,反抗就要你的命!
這么兇狠的話,由一個思維不清的病人說出來,早變了味道。
卓離一眼看到“兇器”,原來是一只筆,頓時清醒過來,再看被壓在床上的伊莎,這是他第一次看清楚伊莎的模樣。
她像一支沾滿露水的金色玫瑰。
驚惶的伊莎聽到這些話,卻沒有從卓離眼中看到殺機,而森林里奧拉說過的話,說卓離其實是喜歡她的,她開始不信,但此刻沒有懷疑的余地。
這是她聽過的最激情澎湃的示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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