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意外!”加昂失控般嚎叫道:“我也絕對不能原諒兇手!”一股發自內心的怨恨,鼓動無限的敵意,亞靈波的威壓洶涌而出。
卓離與穆西亞暗驚,只覺全身如被高強的氣壓緊迫,甚至難以呼吸,心知對方真起了殺機。
但加昂仰天一嘯,握緊了手中的紅羽毛,喝道:“荒神,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最親愛的波特,你答應過我不會單獨作戰的啊。”
此話一出,卓離與穆西亞大感愕然,心想他以為紅尾錦雞是被剛才的荒神踩死了?但這些尾羽毛明顯是被拔出來的,荒神的巨爪哪能如此靈巧?看來加昂真不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一番惡戰讓他理所當然地認為兇手是荒神。
穆西亞看他悲傷的模樣,真郁悶得牙齒直咬,拉長臉道:“我穆西亞從來不虧欠別人什么。現在我助你取回斧頭,以往恩怨一筆勾銷。”
加昂聽不懂什么意思了,從痛苦中拉回思緒,道:“你倆救了我一命,還會不求回報的助我一臂?”
卓離忽然問:“那只荒神為什么受了重傷?誰能傷害這種強大的怪物?”
“你倆記得三天前,森林發生強烈爆炸,光柱一直升上天嗎?”
卓離一驚,道:“是艾伯頓市長遇襲的現場嗎?”
“當時發生什么事。恐怕你得問市長本人了。”加昂眼中流露出對艾伯頓的不屑與惱怒,接著道:“要是爆炸是發生在艾伯頓身上,他還有機會住院?恐怕連火葬費都省下了。”
卓離暗想當時有人攻擊荒神?此事與市長遇襲案有什么關聯呢?
他有一股強烈的直覺,若受傷的荒神能與巴維亞扯上關系,追查下去也許能查清楚幾天來的疑問。他對巴維亞的通緝令,還有神秘普妮拉的敵意耿耿于懷,本來無計可施下只能遠離卡布斯市這個是非之地,若現在有機會調查真相,冒險精神讓他不允許自己糊里糊涂地離開這個城市,否則睡覺也會心事重重。
當下,卓離又安慰了傷心的加昂,道:“節哀,波特會一直與你同在。”
穆西亞不解道:“不可能吧。頂多二十四小時……”
卓離一手捂著穆西亞的嘴,對加昂驚笑道:“哈哈,我對荒神越來越感興趣了,我們出發吧。”又目光空洞望向穆西亞,道:“至少七百萬的g彈,我們應該多幻想未來,而不要拘泥于過去。”
穆西亞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三人抱著完全不同的心情,恢復些活力,很快消失在密林當中。
荒神打滾形成的長達千米的灰色溝壑,如一號峰山脊上的一道大傷疤,從山谷往上看,同樣的觸目驚心。布萊頓兩座主峰之間,是一條狹長的山谷,一條灰白色的公路蜿蜒通過,從卡布斯市的西門穿過森林,一直往遠方茫茫的荒原而去。
山谷公路寬有五十米,多是小型車輛通行。前后設有收費關卡,理論上它是屬于州政府所有,但世代居住此地的,由獵戶、伐木工與礦工為職業的布萊頓原居民,以彪悍的民風雄踞森林,只要不出大問題,州政府均是采取安撫政策的。
山谷長近三千米,成喇叭口狀。主要住宅區便是喇叭口的位置,橫列著無數造型奇特的屋宇。它們的屋墻是圓筒狀的,主要色調是白色,但不是灰白,而是細碎的瑩白,因含有一種會在夜晚會散發淡淡光芒的礦石。而屋頂高聳而呈蘑菇狀,一般高五米,個別的雙層,高八米。
若從高空看去,峻峭山壁下綠影如帶,擁著的是密密麻麻的一片白色蘑菇,饒有情趣。
森林原居民一般身段魁梧,筋肉粗壯,連女人也不例外。一些女性只穿著胸衣,但毫無嬌美態度,個別的手臂還長著如男人般濃密的汗毛。連目標遠大的奧拉也感嘆搖頭,目光少有的清澈而無邪念。
此時的他,與近萬名的布萊頓人站在公路兩側,抬頭看著遠方山峰的溝壑,直至滾雷般的怪響消失了。
布萊頓人不管男女老幼,均佩戴槍械,腰挎長刀或斧頭。他們神情嚴肅,看似隨時能聯合作戰,但待到一號峰恢復了平靜,也不知誰打了一聲招呼,他們也談笑自如的散開了,回屋的回屋,出行的出行,像沒發生過嚴重事情。
奧拉對身旁的特納道:“剛才我沒眼花吧,那么巨大的一只怪物在半山腰打滾。這些人散了,連個防備也沒有?難道不怕那只荒神直沖下來?”
管家特納往屋宇群掃了一眼,見幾個精壯的男人神色從容的坐在屋前階梯上擦拭槍械,不由感嘆道:“也許幾百年居住這里,他們對危險早不以為然了吧。”
主仆二人的后頭是兩輛渦車。前面一輛長五米,黑亮華美,車下四個渦輪合上,使它像沒有了車輪的怪車。
渦車的玻璃窗后傳來一少女驚喜的聲音,“那就是布萊頓的荒神吧。不知道山后的原始森林里還有多少這些怪物,它們巨大得難以想象。今天運氣真不錯。”
奧拉警惕的往四周看一眼,閃身來到車門外,低聲道:“伊莎,低調一些。若是被哥布拉知道我偷偷將你帶來布萊頓森林,天啊,他會殺掉我。你該知道,你是巴維亞的掌上明珠,像一朵剛剛綻放的玫瑰花,若有一點的損傷,我可擔當不起。”
車內的伊莎笑了,雖然稚氣未脫,但語氣中儼然有了女貴族的高傲,“奧拉哥哥,若不是早知道你對女人有一套方法,我差點以為你是一個謙卑的求愛者。”
奧拉失笑道:“等你成為女人后再評價我吧。”忽然,他雙肩一緊,居然被人從后攔腰抱住。
那人嘶聲道:“奧拉,給我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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