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離心里暗道,他倆均在拖延時間,看來還沒部署妥當,但大戰依舊一觸即發,而我勢單力薄,也不知道黑街人是否有勇氣進攻費雪賭場,得逼他倆提前相斗。
賭桌上,游戲方碟再次啟動,積木跳起,正在重建一個新的秩序。
費雪賭場的正門與賭場大廳之間是長達百米的青磚大路,兩側廣闊的草坪回應著暗綠的淡光。二等兵與東區警察守在廳前,按住槍柄,但一不發。
守住廳門的是十多個灰衣人,本來慌慌張張的,直到其他的灰衣人從側門進入大廳,他們才鎮定下來,甚至開始得意忘形。
二等兵第一次碰上這種隨時爆發械斗的大場面,只能不停想著中尉自信的模樣為自己壯膽。后面東區警察也暗暗流汗,因為賭場所有出入口已經封閉,他們算是被困在別人的地盤了。
砰隆!
再次傳來爆炸聲音,但不是卓離所在的賭場二樓,而是圍墻東面側門傳來的,緊接著,一道尖細的紅光豎起,在清澈的夜空中很是礙眼,那是警察用的信號彈。
二等兵心里一喜,早是等待多時了,此刻一鼓作氣,沖廳門的灰衣人喝道:“軍隊抓人,馬上交出通緝犯黑帽子,阻擋者即是與軍隊為敵!”
百名東區警察終于從緊張中釋放出來,雄壯的齊喝一聲,拔出手槍,齊刷刷對準大廳門口,又列陣向前逼進。
守衛心驚肉跳,急忙竄入大廳,高聲叫道:“他們要動手了。”
二樓的卓離、多羅、中尉、普妮拉不為所動,只是看著賭桌上開始轉動的積木方舟。
廳內現有一百一十個灰衣槍手,他們見藍帽子多羅沒有新的指示,便急忙轉身在廳門擺好陣勢。
一時間,隔著大廳門口,兩派人馬展開火拼。紅光與硝煙揚起,冰冷的槍聲震動耳膜,在吶喊聲中,廳門被轟得破破爛爛,石屑濺飛。
東區警察往地上射擊重甲鉛彈,形成二十米長鋼鐵封鎖墻,穩打穩扎,層層往前遞增,逼向大廳。
戰斗的聲音,并沒有令卓離四人挪動一下身子。一灰衣人急匆匆奔來,沖上二樓,大叫道:“報告!”
多羅冷冷道:“說。”
那人急聲道:“東區的警長魯夫從東門進來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辦到的。還有黑街一千多人集結在后門。”
卓離與中尉眼中均閃過銳光。
此時,賭場東面側門,警長魯夫與中尉帶來的二十士兵,將三百多警察分為二十小隊,正在四處沖突,逼得守衛的灰衣人們抵擋不住,紛紛往后退去。他們驚呼道:“是東區警察,他們是怎么進來的?”
費雪賭場建筑群,是被一條寬達十米的小運河環繞的,各大門前建有平整的大路,跨過運河,一旦關起大門,賭場儼然成了一個堅固的堡壘,憑東區微弱的警力,是不可能突破進門的。
問題是,警長魯夫與部下們一群人,本身已經在賭場里了,這事實將灰衣人們嚇壞了。
終于有人看出緣由,大叫道:“他們的肩章,快看,換成了黃色。”因為摩羅市警察的制服是一個款式的,區分東西區最便捷的是看肩章顏色。紅色的是東區警察,黃色的才是與撒加獵團關系良好的西區警察。
原來在蜂巢彈射擊后,魯夫警長等人換上黃肩章,冒充西區警察,裝作從港口廣場維持秩序回來。前面已有一支西區警察進入賭場,魯夫趁機扮成第二批。當時剛剛接到多羅要封鎖賭場的命令,情況緊急,灰衣人們哪里分辯得出真假?
魯夫扯下黃色肩章,高聲喝道:“我們奉州協會命令,抓拿黑帽子。”二十多小隊分散前進,開始展開搜捕,但實則指向同一個目標——賭場大廳。
一警察跑到魯夫身旁,在雜亂的腳步聲中,提高嗓門道:“警長!灰狼們開始行動,全部帶有蜃系子彈,可能要炸毀賭場大廳。”(灰狼:警察行話,指專業打手。)
魯夫驚道:“為了殺中尉,居然要炸毀最重要的賭場?”
那警察急聲道:“不僅如此,黑街要造反了,他們的新首領是個神秘少年,現在也在賭場大廳內。”
“黑街?那海倫娜呢?”
“相信她會趕回來。”
“那個可怕的女人!事不宜遲,我們要與中尉匯合!”
忽然,一道微光閃過,那警察胸膛鼓起,軟軟倒下。警長大驚,回頭見一黑影向他撲來……
賭場大廳,卓離一搖骰子,不禁揚起眉頭,急速從積木架上連抽出三根積木,扔在已有五根積木的桌上,喝道:“這一局我贏。”話聲未了,雙管手槍跳起,前后倉噠的一聲微響。
中尉與藍帽子嘴角一并跳動,居然同時閃過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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