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拉瞇著眼,很滿意的晃著腦袋,剛轉身走兩步,一眼看到三米外的黑暗處多了一人,嚇得他跳起來,嚷道:“什么人?”
“少爺,是我。”老管家特納慢吞吞的走了出來,道:“小姐怕你惹事,命我將你帶回游輪。”
奧拉按住胸口,埋怨道:“嚇死我了,你差點就可以直接帶我尸體回船。”又轉眼一想,道:“港口不該塞滿人嗎?你不留在游輪上打點一切,卻有空閑來找我?你是管家,不是保鏢。”
“若我沒猜錯,說港口有川神這個消息,就是少爺你散播的吧。”
“當然是我了,還有誰知道川神出現的事情?”奧拉滿不在乎的回答。
特納啞然,只好轉話題道:“少爺你在煽動黑街襲擊費雪賭場嗎?若我沒記錯,卡桑小姐曾說過,要與撒加獵團保持良好的關系。”
“是的。她有這么說過,我做兄長的,就順便幫她一把。”
“哦?襲擊賭場與良好關系,似乎是相反呢。”
奧拉哈哈大笑,拍了拍管家肩頭,道:“特納。你以為現在是跟鄰居打好關系嗎?送糖果、喝下午茶?告訴你吧,是攻擊。若我要殺一個人,對方會憎恨我。若我打到他奄奄一息,再放他走,嘿,他一輩子都得感激我,因為我強大而寬容。撒加獵團就是這么一類人,你對他越友善,他就越囂張,因為他有了自持的資本。相反,打擊他至窮途末路,他才明白自己的弱小,對你起了感激之情。真正的好關系,不是對方不愿意反叛,而是不敢反叛!敬畏比友善更能持久維系雙方的利益。”
“少爺你永遠是雄辯滔滔,我說不過你了。”特納苦笑,道:“但這不過是你的借口吧,用來搪塞卡桑小姐的。”
奧拉一錘掌心,笑道:“畢竟是特納,真夠了解我的。老實說,這幾個月來,我在費雪賭場的欠單已經超過兩千萬了。哎,輸錢總是比贏錢容易,這次……我得用新方法解除債務。”
特納輕輕搖頭,道:“二千萬?若被老爺知道,一定大發雷霆。”
奧拉聽了外面街道的喧鬧聲,笑道:“他怎么會知道?很快就沒人逼我還債了。”他往前走了幾步,一抬頭,前方灰暗的墻壁前又站了一人,再次嚇了他一跳,失聲道:“高手都喜歡無聲無息的嗎?這是我討厭他們的一個原因。”
特納貼近奧拉,隨時能將他護在身后。
來人穿著一身黑色排扣長衣,渾身緊繃,相信是個極度嚴謹的人,他手中拿著一本閃著暗光的記事本,自然是加斯帕。
奧拉低聲道:“會計師很強,你有信心擊敗他嗎?”
特納沉穩的目光掃過加斯帕,道:“暫時不知道他實力深淺,但他此刻沒有戰意。若有變故,我至少能保證少爺你安全離去。”
奧拉聽了此話,滿意的聳聳肩頭,走前兩步道:“看來你嚴肅的樣子,是輸錢了嗎?我還得去卡布斯市約會佳人,所以你不要怪我心情太好。對了,我在黑街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他從褲袋里取出一卷硬皮紙,又笑道:“一個下午均與我們一起的人,居然成為一百公里外襲擊市長的犯人。莫非卓離懂得分身法?”
加斯帕掠了素描畫一眼,淡淡道:“看來,巴維亞家族已經有所行動了。”
奧拉一臉疑惑,抖了抖素描畫,似乎想抖下什么,道:“你說什么?就一張素描,能證明什么?”
加斯帕目光如刀鋒般投向嬉皮笑臉的奧拉,道:“你……能看到卓離的價值嗎?”
燈光一閃一滅,徘徊在灰暗與明亮之間的人們,在輕聲細語。
此刻的卓離脫離黑街的范圍,飛蛾般見到光亮便飛撲過去,沿著一條小運河奔了一段路程,才抬頭看到了那直通天際的金錢瀑布幻相。
‘是費雪賭場?多羅的老巢啊,我得另外找個地方。不!說到西區地形,我不可能比費羅熟悉,躲得越偏僻,戰斗起來便對我越不利。但賭場內全是富商貴人,人多雜亂,若要潛逃也方便些。’打定主意,卓離急速往費雪賭場奔去,忽然神經如被輕輕一扯,他立即察覺多羅與巨豹帶來的壓力。
不是靠眼睛,也不是本能,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洞察力。卓離忽然明白,那是一種驚人的變化,自己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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