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奇有些意外,沉默了一陣子,道:“我們的聯合王國正處于時代的巔峰,但不可否認有些黑暗的勢力在暗處涌動。第四象限在王城策動了‘木棉樹事件’,他們是世上最大的一個恐怖組織,而他們的首領,就是在最后戰役后失蹤了二十年的暴君。不瞞先生,作為魔槍協會干部,我得維護本州的和平,力圖化解這場危機。一旦暴君得到他的權杖,天下的黑暗勢力重新尋回他們的精神領袖,對王國的沖擊是非同小可的。我只希望用最小的代價,將暴君扼殺在此地。”
卓別林冷淡的道:“我問在你眼中,而不是世人眼中。”
眼內的亮光一霎熄滅,佩奇心里暗暗吃驚,對方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只好勉強淡淡一笑。事實上,暴君這一神秘勢力,是一股禍水,它恰好興起在阿拉德州,其他州的勢力當然希望阿拉德州政府與魔槍協會能牽制它,以免泛濫全國,損害他們的利益。
佩奇認為一件事值不值得做,看的是代價。若為了殺暴君,而己方損失過大,他是絕對不肯的,大不了將暴君勢力引出阿拉德州,隨它流禍天下,讓那些喜歡綏靖的愚人們后悔得痛哭流涕。
‘這個卓別林,已經看出我有扶持暴君的意思嗎?但我對他的實力與背景一無所知,若他真的已經是不問世事的人,也沒必要招惹他了。’
卓別林見他沉默不語,于是說了這么一句話:“這個世界,并沒有你想象中那么狹小!”
佩奇冷笑一聲,道:“先生說的對。正因為在我眼中,世界大得很,所以我心中長存一點敬畏,從來都是嚴格律己,不會輕易越過某些危險的警戒線。”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接近暴君?他們的存在,目的,手段,你又知道多少?”
佩奇語塞,暴君領導下的第四象限,的確非常神秘,不似炸彈黨,有金錢要求,也不似三劍聯,有政治目的。他們的真實規模,知曉的人也非常之少,這簡直是有些不可思議。
“明白了,多謝先生提點。”佩奇認為卓別林說的是,在一個神秘莫測的勢力前,不可硬拼,以免將危險波及全州,當下轉了話題,道:“卓離年紀輕輕,卻十分有豪氣,他似乎有心將挽救家園的重擔一人承擔,不過請你放心,我已派人好好保護他了。”
卓別林卻不領情,淡淡的道:“我想現在的他,不需要別人保護了吧。”
這點卓別林并沒猜錯。
而卓離就本人而,是極其討厭狐假虎威的人,認為那種仗著背后有后臺撐腰就趾高氣揚的家伙是非常不堪的,所以此刻,他努力的低調著。
然而,留守北區的士兵們,一見卓離,全都倒抽一口冷氣,像挨了無形的沖擊,個個呆若木雞,只因那黑發少年身后二十米遠,跟隨著一個黑色的死神。
卓離回頭瞄了一眼暴君,他剛才到現在一直沒開口。卓離也不敢再問,暴君是否就是那位紅發女子。小奸商之名,顯然只有她一人說過,“第四象限裁決長”的暗語,已經正式與唐尼對上號,那“小奸商”不可能是幻聽啊。這點讓他很是困擾,所以卡桑問他是否認識暴君之時,害他不知如何回答。
棕櫚樹林中,一根根筆直的樹干,化作扭曲的蛇身,將不少意欲圍攻白帽子巴奇的士兵卷起,向外拋開,以致半空不時飛過幾人。卓離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怪異的椰樹蛇,渾身白底黑痕,拖著暗綠色的長葉子,咧開滿是根須的大嘴,不知從哪部分發出難聽的嘶叫聲。
在椰樹蛇圍成的大圈外,有二百多的士兵們咬緊牙關,用盡了各式鉛彈,輪番轟擊椰樹蛇,試圖突入圈內。大塊大塊的椰樹皮爆炸,露出淡褐色的樹干,但椰樹蛇本是無生命之體,當然也不懂疼痛,雖是被轟得傷痕累累,但還是氣勢洶洶的橫掃不止。
圈內的巴奇,白草帽也沾滿灰塵,但沒有狼狽之色,柔聲道:“高貴的加拉赫小姐,你真打算不顧身份,與我繼續爭持下去?”
卡桑的襯衣與頭發絲毫不亂,淡煙中反而襯得脫俗,她冷眼看了周圍肆虐的椰樹蛇,道:“開了戰,就只有對手,沒有貴族了,這是決斗的規矩啊。”
在圈外的卓離,眼睛看的是熱鬧,心里卻不停盤算,‘雖然暴君還得靠我尋找箱子,但我一時破不了唐尼的啞謎。他一旦老羞成怒,也許會對我不利。’
依稀看到卡桑清秀的身影,卓離心里一動,記起一句話來。昨夜法庭大樓外,卡桑不是說過,“暴君沒有全力一拼,證明他有牽絆。”
正是牽絆,暴君不在鎮內暴走的原因,是因為帶著她呀!那一位長發黑裙,眸子內帶點迷茫的維諾妮卡,她那纖弱的身姿清晰的浮現在卓離的腦海中。
維諾妮卡身在何處呢?要找一個游客的資料,得先找法庭長博倫,那個無所事事的“默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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