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離第一次見波波夫發大火,連轟了他心愛的木屋也沒有這般嚴重,但最后還是搖了搖頭,道:“老爸對我說,‘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我不會插手。’”
波波夫沉重的道:“他有苦衷的,大人的世界不是你想得那么簡單。”
“你是這樣,周圍的人也這樣,還把我看做連方向都不會分的孩子。”卓離眼中多了熾熱的光芒,道:“以前,老爸也是這樣看我。在他眼中,我根本沒長大過。手槍只是玩具,制彈只能造c級的,但今日不同了,他第一次完全的信任我,認為我是一個能承擔責任的成年人,所以說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波波夫有些吃驚,以前那個眼睛圓溜溜的少年,今日的確減了幾分稚氣,多了一道銳光,但警長多心軟也保持著清醒,他又將警徽別回卓離的領子上,大聲道:“我以鎮警長的身份命令你必須留守鎮長辦公廳,不準亂跑!”
哈哈。
卓離反而失笑了,道:“椰子老伯,你退休后可以開表演舞臺劇,表情太豐富了。”道罷,不顧波波夫氣得跺腳,他轉身就跑,穿過滿栽綠色青藤與米色桂花樹的庭院,進了鎮長雄偉的府邸。
在進入危險的棋盤前,卓離打算問候一下那位被蛛絲彈勒傷的羅伯鎮長。鎮長的老管家對此有些意外,但還是通報了鎮長,得到允許后將卓離帶到一間裝飾華麗的大房。
房間在五樓,天花板上裝有一排小型的冰能方碟,圓形黑色金屬邊,有透明旋葉自動開合,控制冷氣輸送,讓房內保持清涼的溫度。
而對外的墻壁全換成立地玻璃,視線能越過辦公廳的房頂,看到大部分的廣場,廣場上有好些士兵走動,而鎮民們正排成一條長長的隊伍,從椰林大道拐到廣場南面。再往遠處看,淡青色的天空投影在大海之上,隱約的如海面鋪了一層晶瑩的碎光,變幻無定。
羅伯鎮長,半躺在絲絨大床上,正出神的看著玻璃外的風景,見卓離進門才嘆氣道:“卓別林有個好兒子啊,大家都忙著收拾錢物,你卻有心思來探望我。”
卓離心想畢竟是我發的蛛絲彈,抬頭想說聲抱歉,但一見鎮長的臉,幾乎噴笑。羅伯鎮長的臉圓圓的,多了好幾個紅色的勒痕,全是齊齊整整的交叉,配上憂郁的臉色,怎么看也像一塊烤焦了的曲奇餅。
鎮長見卓離沒走近,只是低著頭,肩頭微顫,更是感慨了,道:“這不是你的錯,好孩子別哭,本鎮長受的只是輕傷。”
一旁的老管家看個清楚,欲又止,最后還是決定閉嘴了。
卓離往大腿捏了一把,才抬頭道:“鎮長你沒事,那我就安心多了。這房間環境真不錯,還能看到好景色,是療養的好地方。”
“今晚可能只剩石頭渣子了。”鎮長苦笑道:“我們的小鎮與世無爭,居然也會飛來橫禍。現在的風景看來與以前不同了,你若是喜歡的,上鐘樓瞭望臺多看一眼吧。”
卓離笑了笑,道:“那是鎮長,法庭長,什么長才能進的吧。我偷偷進過一次,還被罵了,說從上面掉下來就完蛋了。”
羅伯鎮長嚴肅的道:“想做就去做,別留遺憾。最好的風景多看一次是一次。”
“哦?那你給我鑰匙。”
鎮長笑了,捂著綁著繃帶的胸口,道:“整個鎮子都快毀滅了,還需要顧慮一道鐵鎖?用你的手槍,還有你的短劍,崩了那鐵門不就行了,鑰匙有什么用?”
這本是玩笑之,但對卓離無疑是當頭棒喝,腦海的迷霧一掃而空,‘對啊,還需要顧慮規矩嗎?鎮子陷入絕境的一刻,規矩已經被改寫了。佩奇、暴君這些強人,看似將我牢牢控制,但我也有主動權。’
卓離盯著玻璃窗外的廣場,冷冷道:“兔子發狠,也許能咬老虎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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