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想走就走嗎？

“我射！”

卓離清晰感覺到那危險感如同實物，觸及毫發，立即一把推開輪椅，同時翻身拔槍就射！他沒想過能擊倒暴君，于是采用m型射擊，發出一顆c2級空氣彈。

c2級空氣彈性質單純，卓離雖然亞靈波段數不足，但還是駕馭得了。

逼殺過來的暴君幾乎要抓到卓離后背，盡管見卓離轉身反擊，但完全沒放在眼里。高手的亞靈波籠罩一定范圍，密切與精神聯系，子彈的制造痕跡，會暴露它本身的性質與級數。

暴君一瞬便知道是低級空氣彈，但子彈射擊形態是預測不了的，m型乃防御，空氣彈一出槍膛，膨脹成一股厚實的空氣墻，充斥在兩人之間。

暴君沖勢不止，卓離也同時透過空氣墻被撞飛，兩人距離像撞珠般急速分離。

一聲沉喝，自暴君背后響起，戴著藍白面具的佩奇趁機出手，他掌心一張，那顆黑色鐵珠，橫切面分開，藍光微泄，而球面正中心，金屬葉片漩渦狀打開，一顆透著瑩瑩藍光的子彈彈頭露了出來。

那鐵珠子居然是一個特殊的發射裝置，內頭的子彈，絕不是簡單之物。

暴君一側身，黑袍如云揚起，一道青光如被雷神錘直的閃電，霎時刺穿了佩奇的眉心。

在地上的卓離眼眶一睜，險些叫出聲來。

颯颯，被刺穿的佩奇兩側又多了六七個佩奇，均是一般動作，居然是一組幻相。這幾個幻相的后面五十米遠，卡桑手中墨綠色的s型槍，仍因發射了一排子彈而微微顫抖。

此乃蜃系幻相型的破鏡子彈。以高速熱力改變光線曲度，造成不同角度的物體影像，逼真度百分百，也被人戲稱為分身彈。

佩奇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卡桑造出的好機會，手掌一抬，掌心黑珠子彈發射，鏡像也同時呈現一片子彈劃過的藍痕。

這種子彈之快，佩奇有十足信心。但見暴君黑袍橫飛，人已在十米外，他以嘶啞的聲音道：“這就是你的底牌？哼哼。”

袍下尖物青光怒射，黑袍撕裂，一片耀眼的光芒刺激得人睜不開眼，那幾個幻相被消滅殆盡，而真正的佩奇身形一晃，閃電般后躍。

強光瞬間淹沒佩奇兄妹，而暴君傲然轉身，幾乎拖著殘影閃向卓離。

卓離頓感大難臨頭，還沒來的及抬槍，暴君已在跟前五步之地，雙目幽光點點，他察覺躲在輪椅后發抖的人是個禿頭的老警長，語氣中多了一股怒氣，低聲向卓離說了一句話，又如箭離弦，穿過法庭前庭，消失在墻外的光暗交界。

卓離聽了那句話，整個人呆住了，手槍垂在腹前，茫然不知動作。

地面赤黑一片，碎石翻起，如地震慘烈，只有卡桑與佩奇所立的位置還能保持原樣，卡桑將m型槍垂下，輕輕呻口氣，顯然剛才只是勉強擋住了暴君的攻擊。

四周的靜變得可怕，這才開始隱隱聽到鎮子內孩子們因恐懼而哭鬧的聲音。

佩奇將藍白面具拉上，頂在頭發上，嘆道：“他速度真快得驚人。”卡桑行前兩步，道：“死神左眼，被譽為不可阻擋的子彈，他再高明也不可能躲開。”

佩奇皺眉不語。

“暴君受傷了。”卓離忽然冒出一句，佩奇、卡薩與波波夫也將目光投向他。卓離眼神發直，緩緩道：“他右手受了傷，我能聞到血腥味。”

佩奇聽了，精神一振，撫心道：“幸好你創造了一個能讓我背后襲擊的機會……”

卓離打斷他的話，急聲道：“但是他跑了，你根本抓不了他。”

“這是意料中事。”佩奇笑道：“帶著一個昏迷中的唐尼，暴君是跑不遠的。這次約會，不過是我與他相互試探罷了。”

卓離吃驚道：“只是試探？”

佩奇悠悠道：“在暴君眼中，我兄妹倆不過是無名小輩，但敢擺明陣勢等他，他自然想知道我的底牌，是否有什么克制他的武器。”

卓離想起那打開如眼珠的鐵珠，又問：“現在他已經知道你的底牌，但你又能得到什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