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罪犯與人質消失無蹤,也許是躲進了山林。鎮民擔心卓離安全,在東奔西跑。卓別林,這位父親坐在家中的榻上,靜靜沉思。波波夫在椰林大道上指揮警察。佩奇在旅游區的盡頭,透過冷漠的面具在觀看混亂的局面。被冷落的珊瑚礁上,多了一條女子的身影。
而鎮長辦公廳內,東墻的大洞剛剛用兩塊褚色長木板蓋住。大吊燈的柔白光芒,讓羅伯鎮長的影子苗條了。他耳邊還聽到外頭廣場的嘈雜聲,只好來回走動,讓硬底皮鞋的踏聲減輕些焦慮。
一警衛大步走進來,他捧著個小盒子來到鎮長前。羅伯鎮長接過盒子,打開并取出一柄長鑰匙,嘴里道:“你馬上通知法庭長與各區區長,說要舉行緊急公民會議。”
警衛應了句是,又憂心道:“其他警衛跟警察一起追捕罪犯了,至少得留下我保護鎮長你吧。”羅伯鎮長的紅胡子快翹起來,不滿道:“本鎮長何需保護?那唐尼不過是轉移注意力,我跟他素不相識,何況他才剛剛鬧了事,已經引致全鎮動員,他再蠢也不敢回來。”
警衛想了想也是,唐尼恐怕被逼進山中了,于是行了禮,匆匆奔出。
鎮長也要動身,忽然耳朵一靜,外頭的嘈雜聲消失了,但靜了不到一秒,卻爆發更大的叫喊,“看啊,那是什么?”“人,是兩個人。”“他們在飛……”
鎮長的紅胡子猛地一跳,本能感到危險般往東墻望去。
砰!木板斷飛,其中一截呼嘯著砸落在鎮長腳下,木屑驚慌跳動。羅伯鎮長處理公務以來,第一次覺得頭痛欲裂。
卓離第二次站在洞口,深深一嘆,道:“實在想不到。我說紅胡子鎮長,你究竟……跟他有什么仇恨啊。”唐尼一腳踏進辦公廳,咧嘴笑道:“嘿嘿,鎮長。”
羅伯鎮長漲紅臉,叫道:“你是瘋子嗎?不用五分鐘,這里就會被包圍,你根本跑不掉。”唐尼道:“五分鐘,足夠了。”
羅伯氣得發抖,道:“連性命都不顧了嗎?那之前何必故弄玄虛,不如直接殺進來。”
唐尼哈哈道:“誤會了,鎮長。你以為我想殺人嗎?千里迢迢從辛德爾逃命到此,不過是希望鎮長你幫我個小忙。”
卓離納悶的插話道:“千萬別相信他說的小忙。”
唐尼嘿笑,又道:“若我之前不來一次突襲,那接近鎮長太難了。畢竟有些麻煩鬼在你身邊。”
鎮長明白了,驚道:“你!一個人也能使用調虎離山的計謀?”
唐尼盯著鎮長的鑰匙,道:“何況不來點動靜,你也不需要做演講,取出鐘樓的鑰匙。我可沒時間等待呀……”
滑溜的青色石板返照著水色的冷光,慌亂的游客涌動著撤出廣場,人影晃動間又遮斷了周邊街燈的光柱,地面顯出斷斷續續,又大小不一的光斑,像一幅破碎的怪畫。
人群中有兩人退到廣場一邊就站住了,一個戴黑色草帽,一個戴白色草帽。
黑帽子克托呼吸沉重,冷聲道:“他又殺進鎮長家?難不成鎮長就是唐尼要找的人。”
白帽子巴奇笑瞇瞇的道:“這里的鎮長羅伯,是個連爵位也沒有的小貴族,跟什么暴君完全不沾邊。”
“真是窩囊,巴奇。”黑帽子克托道:“唐尼·貝利打了強心劑般,他從辛德爾逃出來時,明明只剩半條人命的,何況加上逃亡二十天?我猜他是外強中干,不如我倆合力……”
“閉嘴。”白帽子巴奇收斂笑容,低聲道:“我倆的目標是什么?不是唐尼,是他的‘箱子’,如今箱子下落不明,對唐尼,只能活捉不可擊殺。何況那個可惡的佩奇·加拉赫也來了,他的五千士兵守在十公里外的要道,隨時封鎖這個鎮。”
克托無話可說,只好使勁扯了把下巴的黑胡,隨后瞇著眼睛道:“一說就到,老遠就聞到他的體臭,戴了面具也掩蓋不了。”巴奇附和而笑。
東墻前的佩奇不知道某一角落有人在說他壞話,在一眾束手無策的警察之外,如同個旁觀者般注視著有趣的一幕。
而此刻的卓離,正經歷一次重大的人生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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