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優璇,你來啦。”虞天藝坐在荷花亭的石板凳上,看到易優璇過來,立即變成一副討好的表情。
可是轉而他又看到我們大家一起過來,臉色馬上又淡了下來。
“虞天藝同學,對不起,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做朋友了,我們班級也不同,平時也沒什么交集,所以要做朋友的話會很麻煩吧。”易優璇鼓起勇氣把已經想好的話說出來。
虞天藝聽了這句話,表情變得有些氣氛“易優璇,你肯定是聽了他們說了什么吧?我只是想了解你,提出做你朋友的要求很過分嗎?要是你覺得麻煩,我可以轉班啊,你覺得我們沒有交集,那我可以每天過來找你啊。”
易優璇顯然有些被虞天藝的表情嚇到,過來躲到我與唐薇的身后。
“虞天藝,人家不想做你朋友你還要強求嗎?霸道也要有個限度!”我給虞天藝留了個狠的眼神,轉而對易優璇說“優璇,我們走了,你沒有義務做他的朋友,所以你別內疚。”
說完,我們四人準備走,可是剛一轉身,身后便傳來虞天藝不甘的聲音“憑什么你可以做她的朋友,我就不可以?!”
唐薇這時回頭了,我看向她。
“你沒有用真正的自己面對別人,別人怎么可能對你敞開心扉?”
虞天藝被說得啞口無,而我們,則是慢慢走向校門口。
---------------------
晚餐林猛也和我們一起吃,所以我們四人一起去超市買了一些食材,然后一起回“家”。
說起來還真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今晚其實應該再豐盛一些吧?唐薇明天就要走了,我們不辦一個歡送會嗎?”
“你在說什么林猛,平常一些就好啦,而且,今晚相對于平時已經很豐盛了好不好?她們待會也是要上晚自習的,做菜太麻煩她們了吧?”
我否決了以后,看了看廚房的唐薇,正好與她眼神相對,她給我以后認同的眼神,很顯然,我們看法是一致的。
“哦,也對。”林猛點了點頭。
我們吃完了飯,便一起上晚自習了。
與平常沒什么不同,可是實際上卻有著什么不同。
午休時唐薇的一句話深深的觸發了我的情感。
“你還希望我快點走了是不是?”
這句話雖然是她的一句玩笑話,可是卻觸碰到我現在心靈最脆弱的一部分。
我怎么可能希望她快點走?她留下來陪我的這少得微乎其微的時間我都珍惜得不得了啊。
我多么希望我們不分開,永遠不分開,可是殘酷的現實卻要把我們分隔兩地。
說實在的,我心中其實很自責,我自責我沒能力跟她一起去北京,我自責我自己沒勇氣把她留下,我自責我自己對殘酷的現實感到無奈,我自責我自己被殘酷的現實折磨了一次就屈服
我不想屈服,但我只能屈服
我能做到什么?
留下來為了以后考上北大而奮斗才是最正確的。
人不可能一直做著自己想做和喜歡做的事情,為了做我們想做和喜歡做的事情,我們有時候不得不做自己不想做也不喜歡做的事情。
對生活妥協,這是人走向成熟的標志,卻也是人變得軟弱的標志。
多希望有一天我能讓自己不再向任何事物妥協,變得無比的強大啊。
所以此刻我必須為了這個目標而低頭,所以此刻我必須深藏我的不舍,讓唐薇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