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老倌這番驚世駭俗的論,在場的村民們一個個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生而為人,怎能如此涼薄無情呢?
他自己的兒子不幸離世,竟然就只是簡簡單單地挖個坑掩埋掉,便算作完事大吉了?
聽聽,這能算是人說出來的話么?
就連站在一旁的許夜,還有不少村民,都被氣得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要說這徐老倌的所作所為,還真是跟前一世一模一樣!
只不過在前世的時候,并沒有像現在這樣有自己挺身而出仗義執,所以當時大部分的村民都是抱著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所以最后徐攀的下場,自然就是扔山里了事。
然而此時此刻,情況已然不同,在許夜的授意下,村長首先就看不下去了。
只見村長義正辭地說道:“嘿,你徐老倌既然說出這種話來,那行啊,等將來哪天你自己駕鶴西去的時候,咱們也照此辦理得了,到那時咱大家可都沒意見!”
旁邊立刻有村民附和道:“沒錯,就是這個理兒!等到那個時候,你死了,我們誰也不會去你家里幫忙,隨便找個地方給你刨個坑埋了也就罷了。”
面對眾人的指責和圍攻,徐老倌頓時被氣得面紅耳赤,卻又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最后,他只好無奈地問道:“那…村長…那依你們之見,到底該如何處理才好呢?”
這時,許夜與村長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村長邁步上前,鄭重其事地回答道:“先不說非得搞什么風光大葬之類的排場,但起碼也得說得過去才行啊!一口薄棺材總還是需要的吧,如果您徐老倌不愿意掏這筆錢的話,那么可以由村子里來出。但有一點必須講清楚,那就是從今往后,徐攀留下的這座院子就得歸村里所有了。”
“那可絕對不行!這可是我們老徐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房子,憑啥要歸到村里頭去?”徐老倌一直以來就是個出了名的小氣鬼、鐵公雞,一毛不拔。
此刻聽到村長這么說,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立馬跳了起來,著急地嚷嚷道:“還有啊,那口棺材的錢得村里來出才行!你村長不是喜歡做好人嗎?那就你們全部包辦了唄,至于安葬的事兒嘛,村里稍微幫幫忙也就行了,權當是讓俺們家徐攀這可憐的娃子能走得安安穩穩些吧。”
村長聽到徐老倌的話,都氣笑了。
合著他什么都不出。
這種極品,也是世間罕見。
村長無奈地嘆了口氣,心里想著,自己之所以愿意幫這個忙,說到底還是心疼徐攀這孩子的悲慘命運。
這孩子好不容易才逃離了刻薄寡恩的徐家,眼看著日子漸漸有了盼頭,誰曾想竟然遭遇如此飛來橫禍,真可謂是天不遂人愿吶!
大家畢竟都是同一個村子里的人,平日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之前也打過不少交道。
所以村長這次才動了惻隱之心,想要給這孩子撐撐腰、助助力。
然而,即便村長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徐老倌依舊死死咬著不放,不僅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甚至干脆躺在地上開始撒潑耍賴,企圖通過這種方式來推脫自己應盡的責任。
此時,現場聚集著眾多圍觀的村民們,大家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臉上都流露出不滿和譴責的神情。
楊雪、楊婉清三姐妹,此刻更是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劇烈起伏著,仿佛心中燃燒著一團熊熊怒火。
這種被人如此欺凌和耍賴的感受,就如同不小心吃下了一只令人作嘔的死蒼蠅一般難受。
楊雪無奈地嘆息一聲:“夜哥,我們該如何應對啊?這個徐老倌簡直是太無恥、太無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