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們明天還來嗎?”二牛滿臉興奮地詢問身旁的許夜,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許夜看著激動不已的二牛,輕輕搖了搖頭,微笑著回答道:“明天不來,二牛,虧你還是祖傳的獵戶世家出身,怎么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呢?就算這里的獵物再多、生態環境再好,咱也不能連著天天來呀。”
他頓了頓,接著解釋道,“要是咱們連續來個幾次,那這江心島上的野雞野鴨豈不是要被咱們趕盡殺絕了?這樣做可不行!咱們得給它們留點活路,不然以后可就沒的抓了。用老祖宗留下來的話說,這叫‘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聽了許夜這番話,二牛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本熾熱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他心悅誠服地應道:“夜哥,還是你想得周到,你說得對!”
“嗯,以后啊,咱們一個月來一次就行了。”許夜拍了拍二牛的肩膀。
“還有,記住一點,如果你還想以后多來這里幾次,那么等我們返回村里之后,切記一定要對這里守口如瓶,明白嗎?”
許夜語重心長地提醒著身旁的二牛。
二牛聞,忙不迭地舉起手來鄭重發誓道:“夜哥,您盡管放心!我向您保證,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透露給任何人,哪怕是我爹,我也絕不會告訴他半句!”
他又不傻,面對眼前這塊堪稱風水寶地的地方,二牛十分理解許夜剛才的話。
畢竟,他自個也是一樣,內心深處壓根兒就不想讓它變得眾人皆知。
知曉這個江心島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了。
看到二牛這般模樣,許夜不禁微微露出一絲笑容,并輕聲說道:“好,我相信你。”
許夜與王二牛在前世可是有著長達數十年的交情,彼此之間可謂知根知底,自然深知二牛向來都是嘴緊之人,不會透露這里。
如果不是那種心中藏得住事兒的性格,莫說是他二牛了,就算是許夜自己的親兄弟,恐怕他也決然不會將此等秘密告知于他的。
接下來,便是帶著獵物返回了。
還是跟此前來的時候一樣,兩人把各自的麻袋捆好,然后熟練地脫下身上的衣物,將獵槍緊緊纏裹起來,隨后又小心翼翼地與裝滿野鴨野雞的麻袋捆綁在一起。
麻袋里雖然裝了不少獵物,但野雞和野鴨的毛很輕,入水后能夠產生一定浮力,所以倒也不用擔心會沉入水底。
一切準備就緒,許夜和二牛深吸一口氣,雙雙跳入水中。
他們一人托舉著一邊麻袋,緩緩向著松花江岸邊游動而去。
清涼的江水溫柔地擁抱著他們的身軀,水波蕩漾間,兩人仿佛化作兩條靈動的魚兒,在江面上穿梭前行。
沒過多久,兩人終于成功抵達岸邊。
上岸后的的人給抓住啊?”
許夜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安慰二牛道:“放心吧,有我在,絕對不會出事的!你只管跟著我便是。”
說著,許夜毫不猶豫地彎下腰,雙手一用力便將那沉甸甸的麻袋,穩穩當當地扛到了自己寬闊結實的肩膀之上,然后邁開大步流星般的步伐,徑直朝著公社方向急匆匆走去。
二牛見狀,稍作猶豫之后,一咬牙、心一橫,也學著許夜的樣子扛起另一只麻袋,緊緊跟隨其后。
這滿滿一麻袋的野雞野鴨,看上去雖然多,可實際上充其量也就是十幾只而已,重量并不算太重,大約五十來斤左右的樣子。
許夜和王二牛兩人年紀輕,身強體壯,對于他們而,扛著這樣一袋東西,倒也并不覺得如何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