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要不,咱們把這推車也帶上,興許等會兒要是運氣太好,抓到太多的野雞野鴨,拿不完怎么辦?”
王二牛看著院子里的推車,一臉期待地向許夜詢問著。
許夜一聽這話,不禁樂了起來:“呵,我說二牛,你咋就這么自信呢?難不成你還真覺得咱們今天能有那么大的收獲?”
王二牛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夜哥,那句話咋說的,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打獵可比這概率高多了,這不就是以防萬一、未雨綢繆。就算沒抓到那么多,帶著推車也不礙事呀。”
許夜笑了笑,擺了擺手說道:“得了吧,這推車我看還是算了吧,其實也多帶不了什么獵物,帶個麻袋,就足夠應付了。”
如果是進山的話,他說不定還會帶上推車,因為可能會抓到狍子野豬這些。
但野雞野鴨,一人一個麻袋還不夠裝啊?
聽到許夜說要裝一麻袋的野雞野鴨,王二牛頓時瞪大了眼睛,心里暗自嘀咕:我的乖乖,一麻袋的野雞野鴨?
夜哥這自信可不比他小啊!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真能裝滿一麻袋那可真是賺大發了!
就這樣,兩人懷揣著滿心歡喜與憧憬,離開了家,匆匆忙忙地踏上了前往松花江邊的道路。
說起這松花江,東北地界,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首松花江上,流傳了幾十年,無論是八十歲老頭,還是三歲小兒都會哼上幾句。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礦
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松花江的源頭共有兩個,其中一個北源發源于大興安嶺支脈伊勒呼里山的嫩江。
而另一個南源則源自于長白山天池的西流松花江。
當然,后面的源頭是大部分人所公認的,前一個源頭,有些人不認。
松花江流域面積十分廣,福澤千里,不僅是黑龍江最大的支流,更是東北地區當之無愧的母親河。
許夜家,距離松花江不遠。
站在松花江邊,遠眺長白山,特別有感覺。
尤其是,此時陽光照在長白山山頂的雪峰上,更是讓許夜有一種夢幻的感覺。
感覺這是神仙國土。
走在路上,王二牛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夜哥,你咋突然想起要來打野雞野鴨了?”
許夜并沒有直接回答王二牛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二牛,你想不想賺錢?”
王二牛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那肯定想啊!誰不想兜里有錢呢?”
無論是在哪一個時代,錢這玩意,沒有人不愛的。
幾乎沒有人能夠抵擋它的誘惑。
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
“那就行,哥今天帶你去賺錢!”許夜面帶笑容地說道。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王二牛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不過很快,他又有些遲疑起來。
上面允許賺錢嗎?
二牛咽了咽口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渴望與疑惑:“哥,你是說……把咱們打來的野雞、野鴨拿去賣掉?可是這樣做會不會被抓啊?”
要知道,在當今這個年代,大多數人對于做生意這件事可謂是噤若寒蟬,避之不及。
畢竟他們親眼目睹過太多因做小本生意,倒買倒賣而惹禍上身的例子,就連用雞毛換點糖果這種微不足道的交易,都會被當成反面典型給抓走。
回想起前世,許夜和王二牛也曾像其他普通人一樣,對做生意充滿恐懼。
尤其是每次從山里打到了獵物,便猶豫要不要把自己捕獲的獵物拿到集市上去販賣。
思來想去,最后還是決定自己吃。
要是拿去賣的話,那說不定會給戴一個帽子,就算不被抓,回來肯定內心也會忐忑不安,膽戰心驚。
前世,就這樣,許夜的內心糾結著,一直拖拖拉拉,直到數年之后,許夜才終于鼓起勇氣邁出這一步。
然而,沒過幾年,就不讓進山打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