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端木槐再次回到觀景臺時,其他人也抬起頭來,帶著不安的目光望著他。
“怎么樣?偵探先生,找到兇手了嗎?”
看著端木槐,之前那個曾經和他打過招呼的男學生急忙開口詢問道,而聽到他的詢問,跟在端木槐后面的幾人卻露出了非常復雜的表情。她們最開始也覺得只要找到足夠的證據或者線索就能夠確定兇手,結果………這線索越找越多,犯人反而卻越發沒辦法確定了。
“好了,現在我來說幾句。”
端木槐敲了敲桌子,示意眾人望向自己,接著他瞇起眼睛,盯視著眼前的其他人。
目前犯人的特征里,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抽煙,除此之外,基本找不到什么一錘定音的證據,不過端木槐原本也不是柯南或者福爾摩斯那種以理服人的偵探。
他更擅長以理服人。
“經過搜查,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線索………”
一面說著,端木槐一面把之前從亞瑟房間拿到的照片殘片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望向亞瑟。
“那么,亞瑟先生,關于這張照片,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上面不僅僅有蘿絲醫生,還有被害的威廉姆斯先生和艾瑟爾小姐,然而這張照片卻在你的房間里,還被撕碎了,對此,你有什么需要辯解的嗎?”
“我沒什么要說的。”
面對端木槐的詢問,亞瑟依舊是那副趾高氣揚的態度,當然,看到端木槐時候,他還是略微收斂了一下。
“這是我家族傳下來的照片,關于蘿絲醫生的事情,我也是以前聽家里人說起過,的確,我是要求蘿絲醫生為我提供一些藥物,但是如果你因此想要指控我殺人的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哎?我也在這張照片上?”
這時女仆艾瑟爾也驚訝的走了過來,仔細的看著照片。
“啊,這可能是我的母親,我是記得她以前說過自己也做過女仆………”
“好吧。”
端木槐暫時把這張照片放在了一旁,隨后望向了弗雷德。
“弗雷德先生,你應該明白我們想要問你什么,在你的房間里,我們發現了大量和犯罪現場類似的魔法陣,對此你有什么解釋?”
“那當然是我畫上去的。”
對于端木槐的詢問,弗雷德似乎并不意外,他很快就開口說道。
“我也懂一些神秘學,自然能夠看出來,那個邪惡古怪的法陣肯定會帶來某種可怕的噩夢。所以,為了保護我自己,我才會在自己的艙室里也繪制上一些守護法陣,好保護我的安全!”
嗯,不錯,理由很充分。
端木槐掃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接著盯上了最后一個嫌疑對象。
“巴特先生。”
他示意領航員巴特來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了懷表扔到桌子上。
“你如果能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被害人的懷表會在你的箱子里,我會很感激的。”
“你………………!”
看到這枚懷表,領航員巴特頓時漲紅了臉,他瞪大眼睛,望著端木槐。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狡辯是沒有用的,巴特先生,這么多人都看到了我是從你的箱子里把這塊懷表拿出來的,所以……………你最好也像他們一樣,能夠給我一個解釋。”
端木槐撇了撇嘴,但是他的眼神依舊望著眼前的領航員,后者在端木槐的眼神注視下咬了咬牙,最后低下頭去。
“好吧,我說………我說…………!該死,我承認,我是個小偷,我總是會在客人離開艙室之后,去他們的房間里偷點兒小東西,坐我們飛艇的都是有錢人,他們不會在意一點兒小玩意兒的丟失!這次也是一樣,我看到威廉姆斯先生離開了他的房間,去了吸煙室,然后他的艙門還沒有鎖,所以我就趁機進去,看著這個放在床頭柜上的懷表很值錢,所以我就偷了它,然后急匆匆的跑了,然后過了沒多久就聽到有人喊救命,我才知道威廉姆斯先生被殺了!我是偷了他的懷表,但是我絕對沒有殺人!”
“等等。”
聽到這里,端木槐眉頭一皺。
“你看到威廉姆斯先生去吸煙室了?”
“是的。”
“那么當時他是一個人嗎?精神狀態如何?”
“這…………………”
面對端木槐的詢問,領航員巴特回憶了一會兒。
“我不確定,他是一個人,但是精神狀態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只看到了背面沒看到正面。”
“好吧。”
聽完巴特的辯解,端木槐點了點頭。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兇手就是……………”
“兇手就是?”
聽到這里,在場的眾人也紛紛集中了精神,盯視著端木槐,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下,端木槐……………攤開了雙手。
“是誰都無所謂吧。”
“…………………哎???”
不得不說,聽到端木槐這個出乎意料的回答,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在說什么?”
“你們只顧著思考誰是兇手,但是卻忽略了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端木槐向后靠在沙發上,他那龐大的身軀壓的天鵝絨沙發都有些吱呀變形。
“說實話,這次作桉本身并不復雜,非常簡單,犯罪現場也殘留著痕跡。比如那些法陣………犯人是用手指繪畫的,所以只要我們到達目的地之后報警,警察只要提取了上面的指紋,再和所有人進行比對,那犯人是誰就一目了然了。”
“那我們為什么不這么做?”
聽到這里,碩學院的一個學生叫了起來,而端木槐聳聳肩膀。
“很簡單,我們沒有對應的設備,而且對比指紋本身也是一件很專業的事情,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做的。所以你們明白了嗎?”
“?????”
面對端木槐的說話,眾人依舊一-->>頭霧水,而看著他們這幅樣子,端木槐無奈的嘆了口氣。
“犯人行動手法粗糙,又破壞了無線電切斷了我們與外界的聯絡,那么只要想想答桉就出來了———犯人根本不怕自己的真身被暴露,因為在犯人的計劃里,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