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陵君敢孤身潛入長偃,縱使他個人實力再強,恐怕也插翅難飛吧!
若是你能將昭陵君留在此處,定然是大功一件。
奕離玩弄著士族的貪功冒進之心,引著他們一路出了西市,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孔雀王府。
這也是趙兼指引他來的地方。他引著大批左巢衛、死士、西邢暗衛前來,自然不可能將禍水引到自己家。如若情況真如趙兼所說那樣,那么大事可成。
“昭陵君避入孔雀王府,孔雀王定然與北國有勾結!”
“是了,孔雀王爺的獨子還在北國當質子,一定做了什么交易!”
追擊的大部隊不遲疑,一齊涌入了孔雀王府的大門。特別是左巢衛所屬,貪戀功勞,更是前仆后繼,不愿落下。
“愚昧,若是真的昭陵君在此,你們都有來無回。”奕離自自語。他知道那個層次的強者有多恐怖,連西邢六牙將合力都戰敗了,這些臭魚爛蝦憑什么?
回到長偃,已經是偷偷摸摸,暗中潛入;回到孔雀王府,還帶著一群追兵,奕離都哭笑不得了。
大部隊全都涌入了孔雀王府。孔雀王府占地面積極大,此時也被擠得滿滿當當。
內府之門緊閉,似乎有秘法之陣守護,外府之門也迅速關閉了,秘法聯結,再無出路。
府中前后,東西南北,加上空域,都被禁足陣覆蓋著。
“孔雀王府,怎會有禁足陣?”左巢衛校尉怒吼。
奕離抱著幻獸,坐在屋檐邊,看著下方困在外府的軍隊,其中還有不少天命境以上的強者,此時卻如同甕中之鱉。
右扶風趙兼告訴他,早在半年前,奕皇就命人在孔雀王府中擺下禁足陣。不為什么,就因為當年在王侯聚會時,奕皇看破了他奕離是天生重瞳。
奕皇忌諱重瞳,所以把他遣送到北國當了質子。聽聞他在北國飛黃騰達,封了玉樹侯,又在中土塾院成為年輕領袖,便對他愈發提防。
禁足孔雀王夫婦,實則是作為了奕皇的人質。倘若奕離將來不軌,奕皇自有手段應對。
這件事情,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趙兼與孔雀王素來親近,自然知道,然而士族卻是一概不知。這是奕皇不光彩的事情,畢竟為了提防一個孩子,軟禁了親兄弟。
初時得知,奕離心中只有憤怒。他千里迢迢回來要救的奕氏,竟然軟禁了他的父母。
此時靠著奕皇的禁足陣,幾乎所有外城控制兵力都困在這里。再接下來,就要看皇城中士族接下來的動作。外城鬧出這么大的事情,“昭陵君”現身,進入孔雀王府,追擊軍隊有進無出,不知幾位公侯作何感想。
奕離從容不迫地取出一枚孔雀印章,進入內府。
者孔雀印章是趙兼給他之物。憑借此物,可自由出入這個禁足陣。趙兼平日拜訪孔雀王,都靠此物。
“父親,母親,我回來了。”奕離環顧內府清冷的小院,喉嚨之中感到一陣苦澀。
從前養的門客都不見了,孔雀王獨子為質,朝中失勢,曾經想著攀附他的人們都跑得沒影。
奕皇是猜忌之主,這天生重瞳,終是給這個家庭帶來了苦難。
士族勾結西邢,不擇手段;宗室喜好猜忌,困他父母。兩邊對弈,沒有一個是善茬。奕離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究竟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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