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么明顯?”江楚然雙手接過湯碗。
“有。”
顏輕語點頭,“你的表情,好像暑假最后一天的小學生一樣。”
“顏老板,現在的小學沒有暑假作業,留暑假作業犯法。
“而且。”
江楚然一頓,“我是大學生,現在我倆去吃海底撈,還能打折呢。”
“海底撈?”
顏輕語秀麗的眉毛蹙起。
“哦,差點忘了。”
江楚然意識到了什么,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
大學的時候,他可喜歡了。
但至少短時間內,他不想去了。
江楚然吹散熱氣,喝了口湯壓壓驚,說回之前的話題:
“也沒什么,這周六我畢業典禮,又被爸媽放鴿子了。”
他說的平靜,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但顏輕語是個細節的人,她注意到,江楚然語氣中掩飾不住的失落。
而且,被鴿這種事。
顏輕語同樣很有共鳴。
從小到大,她也經常被父母放鴿子,偏偏還不能說,抱怨的話,楊太后能找出來的理由比海王還多。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顏輕語打算安慰一下這個小可憐,她身體前傾,白襯衫緊繃,眸光溫潤,淺笑道。
江楚然稍顯意外,以顏老板的性格講笑話,大概率會和北極熊拔毛一樣冷。
“不是壓箱底的我不聽。”他回道。
顏輕語挑眉:“你還挑上了?”
江楚然攤手:“我是個對生活有講究的人。”
“講究在哪?”顏輕語問道。
江楚然:“比如說找老婆這方面。”
顏輕語一愣,旋即笑道:“說話很好聽嘛,交往過幾個女朋友?”
“母胎單身。”
顏輕語一手托住下頜,看向江楚然,眸光閃爍:
“我不信。”
江楚然不予理會,反問就是最好的進攻方式:
“顏老板呢?”
顏輕語卷翹睫毛眨動:“我倒是想有,但老公不讓呀。”
“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笑話。”
江楚然嘴角的笑容擴大,旋即說道:
“那顏老板知道,歪瓜裂棗的典故嗎?”
顏輕語擺出傾聽的姿態。
“歪瓜裂棗,說裂開的棗最甜,歪瓜則是指瓜的那個bar,歪的,說明成熟了,比較甜。”
頓了頓,江楚然繼續道:
“所以,歪瓜裂棗并不是貶義詞,而是褒義詞,意思是,好甜啊。”
顏輕語托腮,笑吟吟道:“那你歪嗎?”
“歪的。”
江楚然點頭,回以矜持笑容。
這就是和顏老板相處的好處,不管怎么踩油門,老司姬都接得住。
顏輕語吃飽了,伸手,抽出一張紙巾,輕輕擦拭豐潤雙唇:
“你畢業典禮什么時候?”
她語氣和神態都很平常,仿佛只是隨口一問。
“周六,下午兩點。”
江楚然漫不經心的說道,他視線看著窗外,心思亂飄。
還好畢業典禮在周末,不然他還得請假回學校。
顏輕語若有所思。
周六下午,她應該能抽出時間。
江楚然可是公司大將,心情不好還怎么干活。
今天少她一頓飯,明天就能少想一個游戲。
江楚然注意到顏老板的神情,不知怎么的,心里多出了一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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