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
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叫你爺了,因為你壓根沒把我當孫子!
江楚然慌了。
廢話,撞b上能不慌嗎。
全靠肌肉記憶支起腳撐。
下車,扶額,思考
賓利主駕,顏輕語看了眼窗外情況,默不作聲的掛斷媽媽的電話,將手機塞進口袋,打開車門。
江楚然聽到動靜,抬眸望去。
一只黑色的高跟鞋輕輕踩地,修長的小腿帶著令人驚心動魄的美。
不像那雙高跟鞋給人留下的貴婦印象,鉆出主駕的是個年輕女性,面容精致,化著淡妝,香檳色的絲綢吊帶,外面罩著昂貴的羊絨薄披肩。
她邁步朝江楚然走來,細高的鞋跟讓她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冷冰冰的臉上有股逼人的氣場。
御姐富婆??
江楚然看著來人,心跳忽然加速,甚至有點頭暈和缺氧。
完,就這狀態,包撞成腦震蕩了啊。
這下不演都不行了反正賠是賠不起的。
“姐姐,別急,咱們先來捋一捋。”
不等顏輕語開口,江楚然率先張口說道:
“這條路的信號燈是綠色的,說明我是正常行駛,這沒問題。
“你呢,是右拐車輛,按理來說不用看信號燈,但是斑馬線有行人,是不是應該禮讓一下?機動車讓人,這不是基操嘛。”
江楚然越說越冷靜,越說越清晰。
既縷清了自我思路,又是對富婆的一種誤導。
因為根據我國的道路交通安全法,發生機動車與非機動車、行人之間的糾紛時,機動車一般占主要責任。
當然,以上建立在‘江楚然玩手機沒被對方車主逮到’的前提下。
不過即便注意到他玩手機,這一套組合拳下來,也能避重就輕,將問題引到車讓人的基本點去。
如果江楚然再不要臉的就地一滾,喊個頭疼腦熱,要求車主陪他去醫院,來個全面體檢,甚至精神賠償啥的。
一般單純點、沒處理過的,很容易就被帶著跑了。
江楚然知道,他騎車玩手機,鐵定不對,沒得洗,他事后會好好反思的。
但一碼歸一碼,該吃的虧一點不能吃,該負的責可以等一等再負。
好比那句經典名:拋開事實不談,你就沒有一點過錯嗎。
罷,江楚然坦坦蕩蕩的對上顏輕語的視線,伸出手,打起感情牌:
“我叫江楚然,22歲,住在江南大學宿舍5棟404室,未婚,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逆子,生活不易”
江楚然正絮叨個不停,就見一直沒出聲的顏輕語,忽然揚起了小手。
她要干嘛?
打我?
完蛋,都說富婆的脾氣比罩杯還大。
江楚然捂臉,光速滑跪:“錯了錯了!打哪都行,別打臉。”
等了片刻,預想中的力道并沒有落下。
江楚然移開捂臉的手,視野中多了一只白嫩嫩的藕臂,指尖還捏著他撲街的手機。
“你的屏幕碎了。”
顏輕語開口了,語氣不見絲毫起伏,也聽不出喜怒。
“謝,謝謝啊。”
原來不是要揍我。
江楚然稍顯尷尬,接過碎屏的手機,眼神中立馬帶上了心疼,這可是他省吃儉用買的粗糧。
咦,不對。
她怎么知道這是我的手機?聽她的語氣那么篤定江楚然發現了盲點。
哦豁,富婆該不會點我呢吧。
她指定是看到我在玩手機了,卻從頭到尾沒有拆穿,故意看我掙扎?欣賞人狡辯?
真腹黑。
江楚然不出聲了。
顏輕語微抬下巴:“說完了嗎?”
“完了。”
全t完了,江楚然悔不當初。
“人沒事吧?”
“或許沒事?”
顏輕語又問:“身份證帶了嗎?”
“帶了。”
江楚然老實點頭:“但我一會兒還要面試,押校卡行嗎,我不跑,我是學生。”
“你誤會了,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一根蔥白食指,在江楚然面前搖了搖:
“今天的事算我全責,車不用你修,但要麻煩你幫我一個小忙。”
我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
但好消息是,至少不用賣腎賠錢了。
江楚然點頭:“幫忙可以,只要不違背道德、違反法律、違抗個人意志”
顏輕語看他一眼:“做人不能太有原則,上車再說吧。”
“????”
顏輕語說完就上車了,徒留江楚然一人原地錯愕。
不是,你這話什么意思?
這車我是上還是不上?
在線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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