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之間火藥味很重。
在場的人紛紛把目光放在姜苡眠身上,卻不敢開口議論。
似是姜苡眠回答不對就會出大事一樣。
姜苡眠心頭一緊,眼神看向裴奕。
裴奕反握住她的手。
她這才淡淡道:“自古女子間的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臣女的父親很滿意這道旨意,臣女也很滿意這旨意所以并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世子如此關注女子間的婚事,豈不有違禮數?”
“至于王爺的好意臣女心領了,就不勞王爺傷神了。”
“今日是安柔郡主的接風宴會,剛剛已經有誤會,現在還是不要打擾了宴會。”
聽到姜苡眠的回答,裴奕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也不枉費他的苦苦相逼。
今日接風宴會開始前,他便拿著先皇的旨意去找了皇上。
皇上看見先皇那道寫著裴靖川的名字的傳位圣旨時驚呆了。
他質問裴奕為什么會有這圣旨。
裴奕告訴他,當年他是先皇活著的時候最后見過先皇的人。
那時裴靖川在外征戰,并不知先皇病危的消息。
先皇一直牽掛裴靖川,又覺得皇宮中沒人能信得過,便將太子的傳位召書,及新皇的傳位圣旨都教給了裴奕。
他把希望寄托在了裴奕身上,他想裴奕還未及冠既然已經得到了太子之位便會把這新皇旨意交給裴靖川。
可裴奕最終還是選擇了他的父皇,在先皇駕崩后把那空白圣旨給了自己的父皇。
大殿之上,裴奕看著皇上道:“皇爺爺知道父皇不喜孤,孤也與父皇關系疏遠,這才把圣旨教給了孤,可孤不愿意看著父皇錯失新皇之位,這才將這個秘密埋在心底。”
“父皇可知,若是皇叔知道了這道圣旨的存在,該當如何?”
皇上滿臉怒意:“既已經藏了這么多年,你今日為什么要說出來。”
“孤今日拿出這旨意只是不想被父皇囚禁,不想錯失心愛之人,只求父皇賜兒臣一道賜婚旨意。”
“及一塊免死金牌,日后若兒臣行差踏錯父皇能饒過兒臣。”
“若父皇同意兒臣定將這圣旨交于父皇,是毀是留全由父皇決定。”
皇上怒:“你這是在威脅朕?”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你可知你今日所所行皆是大逆不道。”
裴奕回應,“值得。”
他告訴皇上若沒有他的幫助皇上很難坐穩這龍椅,他遲遲不以這件事情相逼不過是顧及父子之情。
如今皇上若是不顧及父子之情才是寒他的心。
感情這種事情認定了便很難發生變故。
…
聽完姜苡眠的回答,謝玄目光寒涼。
看來是時候給裴奕找些事情做。
對于安柔郡主的提議,他本還有些于心不忍,可如今裴奕的先斬后奏,姜苡眠的涼薄,不值得他繼續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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