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苡眠和沈霖淵同時抬眸看向響聲的來源。
只見裴靖川垂目看著破碎的藥瓶,眼底滿是陰郁。
他面上情緒不顯,心底怒意直升,姜苡眠真是好樣的。
他擔心她,內心糾結,在心里勸說了自己好半天才抹開面子來給她送藥,而在他不在的時候她早已勾搭上了其他人她還真是一刻也不停歇。
瞧著他那明明生氣卻硬要壓制住的樣子,姜苡眠故意問道:“王爺不是說最后一次幫臣女,此刻為何又出現在臣女的帳篷。”
她就是喜歡看裴靖川明明在乎她,明明已經吃醋卻要裝得無所謂然后內心吃癟的樣子。
她就是要讓她們明知道自己在勾引他們卻甘愿為她沉淪。
她姜苡眠長得如此美既然決定勾了就要讓他們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
“眠眠,是皇叔救了你,莫要對皇叔無禮。”
裴奕去找沈霖淵后本該同沈霖淵一塊來看姜苡眠卻被皇上和太后叫去問責。
雖然被責罰了,但看見姜苡眠的這一刻他所有壞情緒都不在了。
“太子這是以什么身份在管教姜家大小姐?”
裴奕恭敬地回應裴靖川:“擇日孤就會去求父皇為孤與眠兒賜婚,日后眠兒將入住東宮成為孤的太子妃。”
“什么?賜婚?”聽到裴奕的話沈霖淵眼眸一顫。
裴靖川則淡淡道:“那太子還是等完婚后在行管教之禮。”
裴奕吃了癟,一時半刻不知道說什么,頓了頓才看著姜苡眠道:“眠兒,我已經和父皇說過先送你回府修養。”
“那狩獵呢?不是還沒結束。”
裴奕笑得很寵溺,在她腦殼上輕輕一點:“傻眠兒,獵物哪有你重要。”
瞧著兩人如此親密裴靖川和沈霖淵面色好不到哪里去。
裴靖川狠狠掃了姜苡眠,便拂袖而去,那眼神似在說最好適可而止。
姜苡眠看到了卻熟視無睹,她的確是占著他對自己的那一點喜歡故意在他的底線上一次一次蹦跶,她把自己的目的明晃晃地擺在臺面上,他若能接受他們就是最佳謀友。
他若是不能接受就沒有合作的必要。
裴奕去準備馬車的時候沈霖淵一把拉住了她眼神委屈:“如果太子和皇上求下了賜婚圣旨,你當真要嫁給他。”
姜苡眠眨巴著眼睛看向黯然神傷的沈霖淵她的語氣帶有一絲誘惑:“可現在王爺不喜歡我,太后娘娘,皇上和皇后也厭惡我,姜家人要毒害我,幾乎所有人都不喜歡我,我想活,我想查清姨母為什么會死?我又為什么會中毒?”
“現如今只有太子站在我這邊,他能幫我斗姜家,查出當年的真相。”
“表哥,你說要想好好活下去除了依靠太子我還能怎么辦,我也不想這般作踐自己。”
“表哥這是在怪我,也要和那些貴女一樣詆毀我?猜測我?”
“如果真的這樣我也不會怪表哥,但也希望表哥能替我保守秘密。”
兩人靠得有點近,沈霖淵能感覺到她氣息的波動。
“不,我怎么可能詆毀你,你想做什么盡管去我護著你。”從認出她是當年那個母親最喜歡的小孩時,沈霖淵就打心底里面要守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