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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笑傲江湖 > 第三十四章 奪帥

      第三十四章 奪帥

      傷口上。掌門人受傷,群弟子哪里會有絲毫吝惜?敷藥唯恐不多,將千金難買的靈藥,當

      作石灰爛泥一般,厚厚的涂上他傷口。令狐沖受傷雖重,神智仍是清醒,見到盈盈和恒山

      弟子情急關切,登感歉仄:“為了哄小師妹一笑,卻累得盈盈和恒山眾師姊妹如此擔驚受

      怕。”當下強露笑容,說道:“不知怎地,一個不小心,竟讓……竟讓這劍給傷了。不…

      …不要緊的。不用……不用……”盈盈道:“別作聲。”她雖盡量放粗了喉嚨,畢竟女音

      難掩。恒山弟子聽得這個虬髯漢子話聲嬌嫩,均感詫異。令狐沖道:“我……我瞧瞧……

      瞧瞧……”儀清應道:“是。”將擋在他身前的兩名師妹拉開,讓他觀看岳靈珊與左冷禪

      比劍。此后岳靈珊施展嵩山劍法,左冷禪震斷她劍刃,以及左冷禪與岳不群同上封禪臺,

      他都模模糊糊的看在眼里。岳不群長劍指地,轉過身來,臉露微笑,與左冷禪相距約有二

      丈。其時群雄盡皆屏息凝氣,一時嵩山絕頂之上,寂靜無聲。令狐沖卻隱隱聽到一個極低

      的聲音在誦念經文:“若惡獸圍繞,利牙爪可怖,念彼觀音力,疾去無邊方。蟒蛇及螟蝎

      ,氣毒煙火燃,念彼觀音力,尋聲自回去。云雷鼓掣電,降雹澍大雨,念彼觀音力,應時

      得消散。眾生被困厄,無量苦遍身,觀音妙智力,解救世間苦……”令狐沖聽到念經聲中

      所充滿的虔誠和熱切之情,便知是儀琳又在為自己向觀世音祈禱,求懇這位救苦救難的菩

      薩解除自己的苦楚。許多日子以前,在衡山城郊,儀琳曾為他誦念這篇經文。這時他并未

      轉頭去看,但當時儀琳那含情脈脈的眼光,溫雅秀美的容貌,此刻又清清楚楚的出現在眼

      前。他心中涌起一片柔情:“不但是盈盈,還有這儀琳小師妹,都將我看得比自己性命還

      重。我縱然粉身碎骨,也難報答深恩。”

      左冷禪見岳不群橫劍當胸,左手捏了個劍訣,似是執筆寫字一般,知道這招華山劍法

      的“詩劍會友”,是華山派與同道友好過招時所使的起手式,意思說,文人交友,聯句和

      詩,武人交友則是切磋武藝。使這一招,是表明和對手絕無怨仇敵意,比劍只決勝敗,不

      可性命相搏。左冷禪嘴角邊也現出一絲微笑,說道:“不必客氣。”心想:“岳不群號稱

      君子,我看還是偽君子的成份較重。他對我不露絲毫敵意,未必真是好心,一來是心中害

      怕,二來是叫我去了戒懼之意,漫不經心,他便可突下殺手,打我一個措手不及。”他左

      手向外一分,右手長劍向右掠出,使的是嵩山派劍法“開門見山”。他使這一招,意思說

      要打便打,不用假惺惺的裝腔作勢,那也含有諷刺對方是偽君子之意。岳不群吸一口氣,

      長劍中宮直進,劍尖不住顫動,劍到中途,忽然轉而向上,乃是華山劍法的一招“青山隱

      隱”,端的是若有若無,變幻無方。

      左冷禪一劍自上而下的直劈下去,真有石破天驚的氣勢。旁觀群豪中不少人都“咦”

      的一聲,叫了出來。本來嵩山劍法中并無這一招,左冷禪是借用了拳腳中的一個招式,以

      劍為拳,突然使出。這一招“獨劈華山”,甚是尋常,凡是學過拳腳的無不通曉。五岳劍

      派數百年聲氣互通,嵩山劍法中別說并無此招,就算本來就有,礙在華山派的名字,也當

      舍棄不用,或是變換其形。此刻左冷禪卻有意化成劍招,自是存心要激怒岳不群。嵩山劍

      法原以氣勢雄偉見長,這一招“獨劈華山”,招式雖平平無奇,但呼的一聲響,從空中疾

      劈而下,確有開山裂石的聲勢,將嵩山劍法之所長發揮得淋漓盡致。岳不群側身閃過,斜

      刺一劍,還的是一招“古柏森森”。左冷禪見他法度嚴謹,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正是久

      戰長斗之策,對自己“開門見山”與“獨劈華山”這兩招中的含意,絕未顯出慍怒,心想

      此人確是勁敵,我若再輕視于他,亂使新招,別讓他占了先機,當下長劍自左而右急削過

      去,正是一招嵩山派正宗劍法“天外玉龍”。

      嵩山群弟子都學過這一招,可是有誰能使得這等奔騰矯夭,氣勢雄渾?但見他一柄長

      劍自半空中橫過,劍身似曲似直,長劍便如一件活物一般,登時采聲大作。別派群雄來到

      嵩山之后,見嵩山派門人又打鑼鼓,又放爆竹,左冷禪不論說甚么話,都是鼓掌喝采,群

      相附和,人人心中都不免有厭惡之情。但此刻聽到嵩山弟子大聲喝采,卻覺實是理所當然

      ,將自己心意也喝了出來。左冷禪這一招“天外玉龍”,將一柄死劍使得如靈蛇,如神龍

      ,不論是使劍或是使別種兵刃的,無不贊嘆。泰山、衡山等派中的名宿高手一見此招,都

      不禁暗自慶幸:“幸虧此刻在封禪臺上和他對敵的,是岳不群而不是我!”

      只見左岳二人各使本派劍法,斗在一起。嵩山劍氣象森嚴,便似千軍萬馬奔馳而來,

      長槍大戟,黃沙千里;華山劍輕靈機巧,恰如春日雙燕飛舞柳間,高低左右,回轉如意。

      岳不群一時雖未露敗象,但封禪臺上劍氣縱橫,嵩山劍法占了八成攻勢。岳不群的長劍盡

      量不與對方兵刃相交,只是閃避游斗,眼見他劍法雖然精奇,但單仗一個“巧”字,終究

      非嵩山劍法堂堂之陣、正正之師的敵手。

      似他二人這等武學宗師,比劍之時自無一定理路可循。左冷禪將一十七路嵩山劍法夾

      雜在一起使用。岳不群所用劍法較少,但華山劍法素以變化繁復見長,招數亦自層出不窮

      。再拆了二十余招,左冷禪忽地右手長劍一舉,左掌猛擊而出,這一掌籠罩了對方上盤三

      十六處要穴,岳不群若是閃避,立時便受劍傷。只見他臉上紫氣大盛,也伸出左掌,與左

      冷禪擊來的一掌相對,砰的一聲響,雙掌相交。岳不群身子飄開,左冷禪卻端立不動。岳

      不群叫道:“這掌法是嵩山派武功嗎?”令狐沖見他二人對掌,“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極是關切。他知左冷禪的陰寒內力厲害無比,以任我行內功之深厚,中了他內力之后,

      發作時情勢仍十分兇險,竟使得四人都變成了雪人。岳不群雖久練氣功,終究不及任我行

      ,只要再對數掌,就算不致當場凍僵,也定然抵受不住。左冷禪笑道:“這是在下自創的

      掌法,將來要在五岳派中選擇弟子,量才傳授。”岳不群道:“原來如此,那可要向左兄

      多討教幾招。”左冷禪道:“甚好。”心想:“他華山派的‘紫霞神功’倒也了得,接了

      我的‘寒冰神掌’之后,居然說話聲音并不顫抖。”當下舞動長劍,向岳不群刺去。岳不

      群仗劍封住,數招之后,砰的一聲,又是雙掌相交。岳不群長劍圈轉,向左冷禪腰間削去

      。左冷禪豎劍擋開,左掌加運內勁,向他背心直擊而下,這一掌居高臨下,勢道奇勁。岳

      不群反轉左掌一托,拍的一聲輕響,雙掌第三次相交。岳不群矮著身子,向外飛了出去。

      左冷禪左手掌心中但覺一陣疼痛,舉手一看,只見掌心中已刺了一個小孔,隱隱有黑血滲

      出。他又驚又怒,罵道:“好奸賊,不要臉!”心想岳不群在掌中暗藏毒針,冷不防在自

      己掌心中刺了一針,滲出鮮血既現黑色,自是針上喂毒,想不到此人號稱“君子劍”,行

      事卻如此卑鄙。他吸一口氣,右手伸指在自己左肩上點了三點,不讓毒血上行,心道:“

      這區區毒針,豈能奈何得了我?只是此刻須當速戰,可不能讓他拖延時刻了。”當下長劍

      如疾風驟雨般攻了過去。岳不群揮劍還擊,劍招也變得極為狠辣猛惡。這時候暮色蒼茫,

      封禪臺上二人斗劍不再是較量高下,竟是性命相搏,臺下人人都瞧了出來。方證大師說道

      :“善哉,善哉!怎地突然之間,戾氣大作?”

      數十招過去,左冷禪見對方封得嚴密,擔心掌中毒質上行,劍力越運越勁。岳不群左

      支右絀,似是抵擋不住,突然間劍法一變,劍刃忽伸忽縮,招式詭奇絕倫。臺下群雄大感

      詫異,紛紛低聲相詢:“這是甚么劍法?”問者盡管問,答者卻無可對,只是搖頭。

      令狐沖倚在盈盈身上,突然見到師父使出的劍法既快又奇,與華山派劍法大相徑庭,

      心下甚是詫異,一轉眼間,卻見左冷禪劍法一變,所使劍招的路子與師父竟然極為相似。

      二人攻守趨避,配合得天衣無縫,便如同門師兄弟數十年來同習一套劍法,這時相互在拆

      招一般。二十余招過去,左冷禪招招進逼,岳不群不住倒退。令狐沖最善于查察旁人武功

      中的破綻,眼見師父劍招中的漏洞越來越大,情勢越來越險,不由得大為焦急。眼見左冷

      禪勝勢已定,嵩山派群弟子大聲吶喊助威。左冷禪一劍快似一劍,見對方劍法散亂,十招

      之內便可將他手中兵刃擊飛,不禁心中暗喜,手上更是連連催勁。果然他一劍橫削,岳不

      群舉劍擋格,手上勁力頗為微弱,左冷禪回劍疾撩,岳不群把捏不住,長劍直飛上天。嵩

      山派弟子歡聲雷動。驀地里岳不群空手猱身而上,雙手擒拿點拍,攻勢凌厲之極。他身形

      飄忽,有如鬼魅,轉了幾轉,移步向西,出手之奇之快,直是匪夷所思。左冷禪大駭,叫

      道:“這……這……這……”奮劍招架。岳不群的長劍落了下來,插在臺上,誰都沒加理

      會。盈盈低聲道:“東方不敗!”令狐沖心中念頭相同,此時師父所使的,正是當日東方

      不敗持繡花針和他四人相斗的功夫。他驚奇之下,竟忘了傷處劇痛,站起身來。旁邊一只

      小手伸了過來,托在他腋下,他全然不覺;一雙妙目怔怔的瞧著他,他也茫無所知。當時

      嵩山絕頂之上,數千對眼睛,只有一雙眼睛才不瞧左岳二人相斗。自始至終,儀琳的眼光

      未有片刻離開過令狐沖的身子。猛聽得左冷禪一聲長叫,岳不群倒縱出去,站在封禪臺的

      西南角,離臺邊不到一尺,身子搖晃,似乎便要摔下臺去。左冷禪右手舞動長劍,越使越

      急,使的盡是嵩山劍法,一招接一招,護住了全身前后左右的要穴。但見他劍法精奇,勁

      力威猛,每一招都激得風聲虎虎,許多人都喝起采來。過了片刻,見左冷禪始終只是自行

      舞劍,并不向岳不群進攻,情形似乎有些不對。

      他的劍招只是守御,絕不向岳不群攻擊半招,如此使劍,倒似是獨自練功一般,哪里

      是應付勁敵的打法?突然之間,左冷禪一劍刺出,停在半空,不再收回,微微側頭,似在

      傾聽甚么奇怪的聲音。只見他雙眼中流下兩道極細的血線,橫過面頰,直掛到下頦。人叢

      中有人說道:“他眼睛瞎了!”

      這一聲說得并不甚響,左冷禪卻大怒起來,叫道:“我沒有瞎,我沒有瞎!哪一個狗

      賊說我瞎了?岳不群,岳不群你這奸賊,有種的,就過來和你爺爺再戰三百回合。”他越

      叫越響,聲音中充滿了憤怒、痛楚和絕望,便似是一頭猛獸受了致命重傷,臨死時全力嗥

      叫。

      岳不群站在臺角,只是微笑。

      人人都看了出來,左冷禪確是雙眼給岳不群刺瞎了,自是盡皆驚異無比。只有令狐沖

      和盈盈,才對如此結局不感詫異。岳不群長劍脫手,此后所使的招術,便和東方不敗的武

      功大同小異。那日在黑木崖上,任我行、令狐沖、向問天、上官云四人聯手和東方不敗相

      斗,尚且不敵,直到盈盈轉而攻擊楊蓮亭,這才僥幸得手,饒是如此,任我行終究還是被

      刺瞎了一只眼睛,當時生死所差,只是一線。岳不群身形之飄忽迅捷,比之東方不敗雖然

      頗有不如,但料到單打獨斗,左冷禪非輸不可,果然過不多時,他雙目便被針刺瞎。

      令狐沖見師父得勝,心下并不喜悅,反而突然感到說不出的害怕。岳不群性子溫和,

      待他向來親切,他自小對師父摯愛實勝于敬畏。后來師父將他逐出門墻,他也深知自己行

      事乖張任性,實是罪有應得,只盼能得師父師娘寬恕,從未生過半分怨懟之意。但這時見

      到師父大袖飄飄的站在封禪臺邊,神態儒雅瀟灑,不知如何,心中竟然生起了強烈的憎恨

      。或許由于岳不群所使的武功,令他想到了東方不敗的怪模怪樣,也或許他覺得師父勝得

      殊不正大光明,他呆了片刻,傷口一陣劇痛,便即頹然坐倒。盈盈和儀琳同時伸手扶住,

      齊問:“怎樣?”令狐沖搖了搖頭,勉強露出微笑,道:“沒……沒甚么。”只聽得左冷

      禪又在叫喊:“岳不群,你這奸賊,有種的便過來決一死戰,躲躲閃閃的,真是無恥小人

      !你……你過來,過來再打!”嵩山派中湯英鶚說道:“你們去扶師父下來。”兩名大弟

      子史登達和狄修應道:“是!”飛身上臺,說道:“師父,咱們下去罷!”左冷禪叫道:

      “岳不群,你不敢來嗎?”

      史登達伸手去扶,說道:“師……”

      突然間寒光一閃,左冷禪長劍一劍從史登達左肩直劈到右腰,跟著劍光帶過,狄修已

      齊胸而斷。這兩劍勢道之凌厲,端的是匪夷所思,只是閃電般一亮,兩名嵩山派大弟子已

      被斬成四截。臺下群雄齊聲驚呼,盡皆駭然。

      岳不群緩步步到臺中,說道:“左兄,你已成殘廢,我也不會來跟你一般見識。到了

      此刻,你還想跟我爭這五岳派掌門嗎?”左冷禪慢慢提起長劍,劍尖對準了他胸口。岳不

      群手中并無兵器,他那柄長劍從空中落下后,兀自插在臺上,在風中微微晃動。岳不群雙

      手攏在大袖之中,目不轉瞬的盯住胸口三尺外的劍尖。劍尖上的鮮血一滴滴的掉在地下,

      發出輕輕的嗒嗒聲響。左冷禪右手衣袖鼓了起來,猶似吃飽了風的帆篷一般,左手衣袖平

      垂,與尋常無異,足見他全身勁力都集中到右臂之上,內力鼓蕩,連衣袖都欲脹裂,直是

      非同小可。這一劍之出,自是雷霆萬鈞之勢。

      突然之間,白影急晃,岳不群向后滑出丈余,立時又回到了原地,一退一進,竟如常

      人一霎眼那么迅捷。他站立片刻,又向左后方滑出丈余,跟著快迅無倫的回到原處,以胸

      口對著左冷禪的劍尖。人人都看得清楚,左冷禪這乾坤一擲的猛擊,不論如何厲害,終究

      不能及于岳不群之身。

      左冷禪心中無數念頭紛去沓來,這一劍倘若不能直刺入岳不群胸口,只要給他閃避了

      過去,自己雙眼已盲,那便只有任其宰割的份兒,想到自己花了無數心血,籌劃五派合并

      ,料不到最后霸業為空,功敗垂成,反中暗算,突然間心中一酸,熱血上涌,哇的一聲,

      一口鮮血直噴出來。岳不群微一側身,早已避在一旁,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左冷禪右手

      一抖,長劍自中而斷,隨即拋下斷劍,仰天哈哈大笑,笑聲遠遠傳了出去,山谷為之鳴響

      。長笑聲中,他轉過身來,大踏步下臺,走到臺邊時左腳踏空,但心中早就有備,右足踢

      出,飛身下臺。

      嵩山派幾名弟子搶過去,齊叫:“師父,咱們一齊動手,將華山派上下斬為肉泥。”

      左冷禪朗聲道:“大丈夫而有信!既說是比劍奪帥,各憑本身武功爭勝,岳先生武

      功遠勝左某,大伙兒自當奉他為掌門,豈可更有異?”他雙目初盲之時,驚怒交集,不

      由得破口大罵,但略一寧定,便即恢復了武學大宗師的身分氣派。群雄見他拿得起,放得

      下,的是一代豪雄,無不佩服。否則以嵩山派人數之眾,所約幫手之盛,又占了地利,若

      與華山派群毆亂斗,岳不群武功再高,也難以抵敵。五岳劍派和來到嵩山看熱鬧的人群之

      中,自有不少趨炎附勢之徒,聽左冷禪這么說,登時大聲歡呼:“岳先生當五岳派掌門,

      岳先生當五岳派掌門!”華山派的一門弟子自是叫喊得更加起勁,只是這變故太過出于意

      料之外,華山門人實難相信眼前所見乃是事實。

      岳不群走到臺邊,拱手說道:“在下與左師兄比武較藝,原盼點到為止。但左師兄武

      功太高,震去了在下手中長劍,危急之際,在下但求自保,下手失了分寸,以致左師兄雙

      目受損,在下心中好生不安。咱們當尋訪名醫,為左師兄治療。”臺下有人說道:“刀劍

      不生眼睛,哪能保得絕無損傷。”另一人道:“閣下沒有趕盡殺絕,足見仁義。”岳不群

      道:“不敢!”他拱手不語,也無下臺之意。臺下有人叫道:“哪一個想做五岳派掌門,

      上臺去較量啊。”另一人道:“哪一個招子太亮,上臺去請岳先生剜了出來,也無不可。

      ”數百人齊聲叫道:“岳先生當五岳派掌門,岳先生當五岳派掌門!”

      岳不群待人聲稍靜,朗聲說道:“既是眾位抬愛,在下也不敢推辭。五岳派今日新創

      ,百廢待舉,在下只能總領其事。衡山的事務仍請莫大先生主持。恒山事務仍由令狐沖賢

      弟主持。泰山事務請玉磬、玉音兩位道長,再會同天門師兄的門人建除道長,三人共同主

      持。嵩山派的事務嘛,左師兄眼睛不便,卻須斟酌……”岳不群頓了一頓,眼光向嵩山派

      人群中射去,緩緩說道:“依在下之見,暫時請湯英鶚湯師兄、陸柏陸師兄,會同左師兄

      ,三位一同主理日常事務。”陸柏大出意料之外,說道:“這個……這個……”嵩山門人

      與別派人眾也都甚是詫異。湯英鶚長期來做左冷禪的副手,那也罷了,陸柏適才一直出

      與岳不群為難,冷嘲熱諷,甚是無禮,不料岳不群居然不計前嫌,指定他會同主領嵩山派

      的事務。嵩山派門人本來對左冷禪雙目被刺一事極為忿忿,許多人正欲俟機生事,但聽岳

      不群派湯英鶚、陸柏、左冷禪三人料理嵩山事務,然則嵩山派一如原狀,岳不群不來強加

      干預,登時氣憤稍平。岳不群道:“咱們五岳劍派今日合派,若不和衷同濟,那么五派合

      并云云,也只有虛名而已。大家今后都是份屬同門,再也休分彼此。在下無德無能,暫且

      執掌本門門戶,種種興革,還須和眾位兄弟從長計議,在下不敢自專。現下天色已晚,各

      位都辛苦了,便請到嵩山本院休息,喝酒用飯!”群雄齊聲歡呼,紛紛奔下峰去。

      岳不群下得臺來,方證大師、沖虛道人等都過來向他道賀。方證和沖虛本來擔心左冷

      禪混一五岳派后,野心不息,更欲吞并少林、武當,為禍武林。各人素知岳不群乃謙謙君

      子,由他執掌五岳一派門戶,自是大為放心,因之各人的道賀之意均十分誠懇。方證大師

      低聲道:“岳先生,此刻嵩山門下,只怕頗有人心懷叵測,欲對施主不利。常道得好,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施主身在嵩山,可須小心在意。”岳不群道:“是,

      多謝方丈大師指點。”方證道:“少室山與此相距只咫尺之間,呼應極易。”岳不群深深

      一揖,道:“大師美意,岳某銘感五中。”他又向沖虛道人、丐幫解幫主等說了幾句話,

      快步走到令狐沖跟前,問道:“沖兒,你的傷不礙事么?”自從他將令狐沖逐出華山以來

      ,這是第一次如此和顏悅色叫他“沖兒”。令狐沖卻心中一寒,顫聲道:“不……不打緊

      。”岳不群道:“你便隨我同去華山養傷,和你師娘聚聚如何?”岳不群如在幾個時辰前

      提出此事,令狐沖自是大喜若狂,答應之不暇,但此刻竟大為躊躇,頗有些怕上華山。岳

      不群道:“怎么樣?”令狐沖道:“恒山派的金創藥好,弟子……弟子養好了傷,再來拜

      見師父師娘。”岳不群側頭凝視他臉,似要查察他真正的心意,過了好一會,才道:“那

      也好!你安心養傷,盼你早來華山。”令狐沖道:“是!”掙扎著想站起來行禮。岳不群

      伸手扶住他右臂,溫道:“不用啦!”令狐沖身子一縮,臉上不自禁的露出了懼意。岳

      不群哼的一聲,眉間閃過一陣怒色,但隨即微笑,嘆道:“你小師妹還是跟從前一樣,出

      手不知輕重,總算沒傷到你要害!”跟著和儀和、儀清等恒山派二大弟子點頭招呼,這才

      慢慢轉過身來。數丈外有數百人等著,待岳不群走近,紛紛圍攏,大贊他武功高強,為人

      仁義,處事得體,一片諂諛奉承聲中,簇擁著下峰。令狐沖目送著師父的背影在山峰邊消

      失,各派人眾也都走下峰去,忽聽得背后一個女子聲音說道:“偽君子!”令狐沖身子一

      晃,傷處劇烈疼痛,這“偽君子”三字,便如是一個大鐵椎般,在他當胸重重一擊,霎時

      之間,他幾乎氣也喘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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