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蘅與嘉宜縣主同乘一車,問起凌云:“凌大哥怎么樣,頭疼又犯過嗎?”
“我問過大哥,說用了你讓人送來的香,睡得挺好。”
“那就好。”秋蘅這么說,還是擔心,“在隨云的時候,沒見凌大哥犯過。凌大哥去南邊前頭疾很嚴重嗎?”
嘉宜縣主微微搖頭:“大哥雖自幼體弱,卻沒頭疾的毛病,是十五歲時突然頭疼的。太醫說京城干燥,這才去了南邊調養。”
“那凌大哥還會去南邊嗎?”
“大哥說他的身體他有數,現在還不用去。”嘉宜縣主神色悵然,“可能就是大哥處處都好,身體才不好,要是大哥丑一點就好了。”
秋蘅勉強笑笑,心頭籠上淡淡陰霾。
凌大哥這般年輕卻患頭疾,實在讓人憂心。
“阿蘅,你怎么會制效果那么好的安神香?”
“教我制香佩的道長教我的。”
“可惜那次沒找到,還遇到了細作。”嘉宜縣主扼腕,眼一亮,“阿蘅,我們繼續去找吧,那位道長這么有本事,定不會默默無聞。”
“也許道長沒來京城這邊,找人無異于大海撈針。”秋蘅婉拒了嘉宜縣主的提議。
道觀大多建在山上,嘉宜縣主千金之軀,還是算了。
湯泉到了。
福王妃也帶著女兒容寧郡主來小住,聽說康郡王妃與長春侯夫人來了,還帶了秋蘅,當即就請兩家過來共用午膳。
接到信兒時,長春侯夫人對康郡王妃感嘆:“福王妃比以往熱絡許多。”
換作以前,都是她們主動去拜訪。
康郡王妃再不待見秋蘅也不得不承認:“阿蘅救了容寧郡主,自是不一樣。”
不管是長存感激還是覺得已經還清了恩情,面上都要做足了,免得被人說閑話。
長春侯夫人一笑:“我這是沾上姐姐義女的光了。”
康郡王妃卻沒玩笑的心情:“多這么個義女,不知多出多少事。她安安分分的,我就謝天謝地了。”
她一雙兒女皆是人中龍鳳,并不稀罕別人家的,拗不過兒子的請求罷了。
等與福王妃見面,雙方一陣寒暄,福王妃含笑看著秋蘅:“秋六姑娘總是令人刮目相看。”
“王妃謬贊了。”
“看看,平時大方穩重,關鍵時候還能力挽狂瀾,郡王妃真是好福氣。”
康郡王妃笑笑:“王妃莫要把她夸驕傲了。”
年輕人坐了一桌,容寧郡主好奇問起秋蘅在相府的事。
馮采星笑道:“阿蘅,不如你雇個說書的吧,以后肯定還有很多人問起。”
容寧郡主彎唇:“你們不知道嗎,茶樓酒肆的說書先生已經在說阿蘅的故事了。”
馮采星震驚:“天冷沒出門,外頭竟這么熱鬧了?那郡主還拉著阿蘅問個不停。”
容寧郡主搖搖頭:“說書先生說阿蘅長了翅膀會飛,能信一個字嗎?”
“我瞧瞧阿蘅的翅膀藏在哪兒。”馮采星拉著秋蘅,笑出了眼淚。
說說笑笑一頓飯散了,幾人去看湯泉。
“阿蘅你瞧,那就是一人用的湯泉。”嘉宜縣主指給秋蘅看。
秋蘅望過去,說是湯泉,卻與薛寒那日帶她去看的露天水潭不同,而是一座木屋。
“還挺方便的。”
“外頭也會有人守著,阿蘅你放心用就是。”
馮采月則提醒:“不要泡太久,久了會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