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無聲掉落下來,那雙眼完全是紅的,今夜她不知為我掉了多少淚。她“嗯”了一聲,而后忽然抬起臉,親了我的側臉一下。我動作一頓,她卻已轉身,繼續盯著外面。
我愛上的女人,那么快樂跳脫的女人,她現在變得溫柔而沉默。
我靜了一會兒,為了轉移對疼痛的注意力,也讓她分心,問:“情況怎么樣?”
她大概把情形說了說,而后問我:“如果馮嫣不是內奸,你覺得是哪個?”
我看著手里的東西,心中一沉,它們拼不回來了,衛星電話主要零部件摔壞了,無法修理好。怎么辦?
我答:“蘇皖是為求財而來。陳教授和陳如瑛我覺得不可能,陳寶珠是親女兒,如果要謀財完全不必采用這樣的方式,以她的性格,也根本不可能。理論上說,嫌疑最大的,就是唐瀾瀾和鄭志偉。”
譚皎說:“可是唐瀾瀾已經被他們侮辱了。”
我點頭:“所以只剩下一個人了。”
譚皎手摸著下巴,想了一下說:“是的,而且從性格來看,唐瀾瀾和鄭志偉的訴求也不一樣。我有種感覺,唐瀾瀾其實很享受現在這個家的氛圍,既享受被老太太這樣的終極boss操控,又享受自己如魚得水,甚至比馮嫣和陳寶珠更得勢的感覺。她只是沒想到,老太太會毫不心軟地將她犧牲掉。反觀鄭志偉,生性輕浮油滑,那雙眼里也有野心。雖說是個小企業的小公子,但不一定真的有什么財力。如果他從什么渠道得知陳家藏著財寶,跟這幫匪徒里應外合事后分贓,并不是不可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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