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黃忠打電話來催,陸鳳還在沒日沒夜的加班。在這座城市里,如果沒了禾囡,他有的也只是用工作來消耗他想她的精力了。當然,這個想法不能讓宋語喬知道。
他這樣黑臉著沒日沒夜的埋頭苦干,是個周邊人都會給予關心,可萬萬沒想到啊,宋語喬歡喜若狂。還化身為一只讓人討厭的蒼蠅,嗡嗡的在他耳邊響。
“哥們兒,給姑娘我說說,幾年沒見你這么努力過了,這次不會是七年之癢來了吧?”宋語喬不停的踩著高跟鞋在他的辦公室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嘴巴還不停!
“……”我去你的大姑娘!這他媽從來都沒臉吧。
“你丫的不開口就以為我不說了?想多了吧?”
“……”這自知之明,沒人敢比!
“你說我盼了你們這么多年不好了,好不容易想就這么算了,你們又鬧了。誒,看來我不應該光在一旁盼著,還得自己在中間干點什么。”說完,一手摸著下巴思考,一邊一提臀的坐在了陸鳳的辦公桌上。
“……”我怎就跟她這種人認識了!不盼好的就算了,還想在中間搞鬼!
宋語喬瞄了一眼陸鳳面前的電腦,嗯,程序錯了。也就是這么一晃,宋語喬腦海生出一計。可是這一計還沒來得及實施呢,就被一電話給掐死了。
第一次冷戰的時間很久,久到陸鳳都忘了他們倆是黃忠和王霞的伴郎伴娘。在這冷戰期間,倆人都極其有骨氣的誰也沒聯系。
幾天后便是黃忠與王霞的婚禮,今天就得去試試禮服和拍婚紗照,自然而然避免不了見面了。
倆人一個打車,一個驅車來到約好的地方,見了面還是誰也不理誰。倆人這么明顯的疏離,黃氏夫婦當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男人的禮服很簡單,根本不用多試就決定了,而女人就顯得麻煩的多了。
沙發上,陸鳳陪著黃忠坐等新娘換婚紗。感覺的到禾囡的冷漠,陸鳳心也煩躁了。掏出煙,遞給黃忠一根。
黃忠卻搖手拒絕:“我們打算要孩子,不能抽煙。”臉上表現出來的幸福真是怎么都掩蓋不了。
“這么急?”陸鳳也不多加勸說,自己點燃一根煙慢慢的抽了起來。
“急什么急,追了這么久才到手肯定得加快速度啊!娶到手了就得立馬要孩子,這女人要是有了孩子,一心就會撲在家,圍著老公孩子轉。”說話的時候,黃忠又是一臉憧憬。
陸鳳側頭看著黃忠,不以為然。在他看來,王霞是什么都懂,而禾囡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倆人不能相提并論。所以,不是所有的女人有了孩子都會一心撲在家上。只是,陸鳳不知道,女人要是做了母親,真的會一夜長大。
“你這是要翻身把地主做啊。”陸鳳揶揄道。想起二手煙比一手煙危害更大,而后不得已把煙滅了。
“瞧你這話說的,就算這幾年是我一直圍著她轉,可她除了不開口承認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們哪點不像你和禾囡?”
聽到后面的話,陸鳳就不在說話了。
而后面在化妝的女人們也又私話要聊。
“才在一起就要結婚了,這么急,不會是有了吧?”禾囡打趣到,說完還伸手要去摸王霞的小腹。
“都吊著他這么多年了,再不同意,跑了怎么辦?”現在的王霞變化很大,自信的王霞無時不在散發著女強人的魅力。
畢業后,王霞依舊在酒店上班,三年過去了,王霞憑著自己的努力做到了客服經理這個位置。說來,王霞是從大一便在酒店工作了,算算都有七年的時間了。
“不錯嘛,你還知道吊著黃忠這么多年了。你還怕他黃忠跑了?我看你跑了,黃忠都不會跑!”禾囡臉上的笑容很真實,可她心里卻是莫名的感到悲傷。
“禾囡,聽說,余斯要回來了。”猶豫了好久,王霞最終還是選擇告訴禾囡這件事。畢竟余斯會來參加他們的婚禮,還是早早知會一聲好。
“余斯?”聽到這久違了的名字,禾囡有些不確定,她有點懷疑是否是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哦,是嗎?回來參加你們的婚禮?”頓了頓“陸小鳳知道嗎?”
“嗯,陸鳳應該知道吧?”黃忠應該會跟陸鳳說吧。
“好了,新娘子的妝美美的了。走吧,拍照去。”對于余斯這個人,禾囡不想多談。
新娘子很美,可伴娘也不錯。禾囡的禮服也是純白色的,除了沒有頭紗以外,晃眼看過去像是婚紗,看得陸鳳花了眼。
黃忠用手肘碰了碰陸鳳的腰“看傻了?你也努把力吧。”說完便迎了上去。
是啊,他看傻了,為什么她做新娘時候的笑容還沒伴娘的真呢?
弄好一切后,四人結伴去吃了晚飯。四人談的話題一直都圍繞著新人,也就這樣,到晚飯后,禾囡陸鳳倆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等黃忠和王霞離開后,禾囡拉住了陸鳳:“我跟我媽說今晚有事不回去睡。”
禾囡說的很明顯了,可是,陸鳳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不說話,略微點了點頭。
一路無話,車還沒停好禾囡就急著把安全帶解開,待車一停穩便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望著禾囡遠去的背影,陸鳳習慣性的去拿禾囡扔在后座的包。拎著禾囡的包,鎖好車。
電梯門口,禾囡在等他,鑰匙在包里,她上不了電梯。
回到公寓,禾囡換上拖鞋就奔書房去了,陸鳳是扔下包就進了臥室。
書房里,禾囡急著把上次忘了帶走的手稿收拾好,還有沒完成的,趁著還有想法努力趕稿。
穿著浴袍進臥室的禾囡,看著已經睡下了的陸鳳,心里不覺得有些委屈。想到王霞說的余斯快回來了,又莫名的緊張。她緊張的不是余斯這個人,而是緊張余斯給陸鳳帶來的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