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臨風無奈的一聲長嘆,對田川松道:“岳母大人,臨風如此做,實在才是為憐香著想啊,南京的戰局看似簡單,其實內中還有玄機,我讓憐香與二老去澳洲,其實也是想沒有后顧之憂啊,玩意吳行乘我去了南京,再遣人來對憐香與二老不利,臨風如何心安?”
田川松聽沐臨風如此一說,倒是真沒有話說了,看著鄭芝龍,鄭芝龍淡淡一笑,對田川松道:“臨風如此打算也有他的想法,這也是戰事起的一個保障方法,夫人,你盡快收一下,明日我們就動身!”
田川松聞看了一眼鄭芝龍,這才微嘆一聲,抱著沐琉春拉著七佐衛門去了房間收東西而去……
沐臨風達到了目的,立刻向鄭芝龍拱手道:“那么岳父大人,小婿就此告辭,南京告急,小婿就不相送了,讓福松送一下二老,隨后再來南京相聚吧!”
鄭芝龍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讓鄭成功相送沐臨風,鄭成功與沐臨風剛剛離開,十八芝的兄弟紛紛跑了出來,與鄭芝龍一起進了:“大哥,你不會真的要去那個什么鬼澳洲吧?”
鄭芝龍坐在書桌前,面無神色地看了眾人一眼,待十八芝的兄弟們都靜下來之后,這才緩緩站起身來,看著窗外的天空,嘆道:“如今這個形勢如此,老夫也不得不去了……”
鄭芝豹這時道:“大哥,此間大局還要您親自把握啊,你去了澳洲,我們當初的計劃如何是好?”
鄭芝龍這時微微瞇起了眼睛,冷冷一笑道:“沒有關系,福松已經長大了,加上有你們諸位兄弟在中原,我相信一切還是能夠如我們先期預料一般……”
鄭芝豹沉聲道:“方才不如直接做了沐臨風一了百了……”
鄭芝龍這時瞪了鄭芝豹一眼,喝道:“糊涂……之前的兩次,我們為何總是失敗?就是沒有用腦子,光靠蠻力,如今天下形勢如此,即便我們擁有再強的兵力,也無法是沐臨風的對手,所以欲得天下,就必須智取……”
這時一人笑道:“老爺說的極是,如今沐臨風只怕已經對我們所有人都不再相信了,他唯一相信的也許只有福松少爺,而福松少爺的演技也實在讓我們折服啊!”
鄭芝龍這時微微一笑,道:“這還不是楊先生你的計謀好,當初若不是你教福松,讓他裝作對此事一無所知,只怕要騙沐臨風,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先前說話之人正是楊耿,只見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正滿面笑容的看著眾人,上前幾步,走到鄭芝龍的身旁,這才道:“如今諸位兄弟的任務還是要忍,而且要博得沐臨風的信任,也必須幫助沐臨風對付吳行,如果吳行得了江山,對于我們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但是沐臨風得了江山之后,又對諸位兄弟信任了,那時候我們便可以按照計劃行事了……”
鄭芝龍站在一旁微微點了點頭,這才對眾人道:“楊先生說的不錯,各位兄弟的性子老夫十分了解,要你們受著這副窩囊氣,各位一定都覺得憋屈,但是各位兄弟想想以后我們坐天下的時候,沐臨風恍然大悟時的表情,這一切也就值得了……”
十八芝的兄弟聞都默不作聲,良久后,鄭芝豹這才對鄭芝龍拱手道:“大哥,有您這句話,我們兄弟也就放開手干了……”
鄭芝龍這時打斷鄭芝豹的話道:“不是放開手,而是收起手腳,規規矩矩地做人……”十八芝的兄弟聞頓時不斷地點頭,隨即眾人相視一笑……
鄭成功送著沐臨風出了府邸之后,沐臨風轉頭對鄭成功道:“福松,回去吧,待送完二老之后,你就前來南京吧!”
鄭成功點了點頭,向沐臨風拱手道:“姐夫放心,姐夫不計前嫌,對福松還是如此信任,福松真是不知該如何語了!”
沐臨風這時拍了拍鄭成功的肩膀笑道:“福松別說這些了,方才我也說過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更何況這些與福松你本來就沒有什么關系,都是上一輩的事……”說著又拍了拍鄭成功的肩膀,道:“別送了,回去吧,我在南京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