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惠很快的沖到了沐臨風身側,沐臨風渾身浴血,臉上也已經盡是血漬,這時看到德川家惠站在自己身側,沖著她微微一笑。
夫妻倆并肩作戰,左右互補,如今洋兵已經開始潰散,沐臨風等城市追擊,一直將洋兵逼出了但馬城,這才休止。
洋人普遍手腳遲鈍,不及中原人靈活,如果只比力氣,中原恐怕占不到什么好處,但此刻比的不是力氣,而是士氣與冷兵器的運用。
雖然這場戰役沐臨風的軍隊大獲全勝,但是也傷亡不少,而敵軍也只是暫時的退出了但馬城,并未撤軍。
沐臨風一邊讓火炮手加緊攻擊,一邊讓士兵收拾戰場,一邊還讓人將那些受傷兵士扶下去趕緊救治。
雖然敵軍暫時敗退,沐臨風見敵軍似乎沒有撤軍的意思,仍繼續圍守著但馬城不肯離去,但也退出火炮的射程范圍之外。
沐臨風知道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等到洋人一旦部署好,第二波沖鋒很快就要開始。
德川家惠非常擔心沐臨風,見沐臨風渾身血漬,也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受傷,一直跟在沐臨風的身側,不時的詢問沐臨風有無傷痛。
沐臨風并無受傷,但是見德川家惠如此關心自己,也是深感安慰,一邊拿著地圖分析戰場的形勢,一邊不斷地觀察敵軍的動向。
但馬城可謂是兩面環山,一面靠水,還有一面應該就是敵軍的主力,如果要突出重圍,只能往海邊而去,況且那里還有自己的艦隊。
一旦撤出但馬城,沐臨風也就要宣布在東瀛的登陸失敗了,雖然沐臨風覺得這是一種恥辱,也覺不容許自己這樣,但是自己手下的兩萬多條性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知道不能一時意氣之爭,而讓這些將士拜拜犧牲。
但是要沐臨風就此放棄,也是在心有不甘,正左右兩難之時,德川家惠領著一個老者前來,告訴沐臨風在北山口與東山口都有秘密的山道,北邊的通往丹后,東面的通往播磨。
得到這條訊息,對于沐臨風來說,可以說的毫無用處,莫不說山路有多難走了,即便能去了丹后或者播磨,還是會遇到洋人,而且那邊的情況不一定比但馬樂觀。
正在沐臨風猶豫不決,究竟是退回海上,還是繼續留守的同時,就聽見西方一陣震天的炮響。
沐臨風知道西面是海岸,心道,莫非是海上的戰艦也遇到敵人了?正想著又是幾聲炮響。
沐臨風此刻被困在但馬城,對海岸的情況根本不了解,暗道若是海邊也遇上西洋人的大批戰艦的話,張煌經驗尚淺只怕不敵,若是自己連海上的戰艦也輸了的話,那么就真的可謂是一敗涂地了。
西邊的炮聲仍是不斷,此刻已經容不得沐臨風多想了,立刻命令所有士兵集合,準備向海岸突圍。
沐臨風讓一半火槍手沖鋒,一半殿后,中間則掩護火炮手,剛調集好部隊,做好陣型排列,就聽見西邊的炮聲離這邊越來越近了。
沐臨風拿起望遠鏡,向西邊看去,只見敵軍的陣營此刻也開始亂了,洋人士兵紛紛調頭,而陣營的后方火光四起,敵軍陣營隨之也開始混亂。
沐臨風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暗道莫非是張煌知道自己被困,殺上岸來了?
若是如此的話,海上的戰艦豈不是空置了,若是一旦這時海上出現敵艦,自己的艦隊豈不是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