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臨風讓人送出兩封書信之后,自己坐在書房,又打開了地圖,看了一下東南的形式,如今的鄭家勢力擴展在浙江,福建以及廣東三省,西方的廣西如果讓張堅鎮守,那么就只有派遣吳三桂去饒州一帶,伺機對付浙江。
對于鄭家軍的陸戰軍隊的實力,沐臨風可以說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鄭家的海軍實力,所以一切都要等方甲航的戰艦,沒有戰艦,即便攻占了浙江、福建以及廣東三省,還是不能斬草除根,留下后患所以對付鄭家不能著急。
翌日,張堅帶著王之楨準備好的三百萬輛軍餉,與大量的糧草輜重又奔赴了前線,沐臨風親自送張堅出了金陵城,看著張堅的一行軍士離開了金陵。
沐臨風站在城樓看著張堅遠去之后,正準備打道回府,卻見城樓下跑上來一個士兵道:“沐帥,西北李信求見!”
沐臨風聞冷笑一聲,道:“正等著你小子呢!”立刻問士兵道:“李信何在?”
士兵立刻道:“李先生正在衙門恭候沐帥!”
沐臨風立刻與王之楨一起去了府衙,一路上王之楨見沐臨風臉色不對,也沒敢問什么。
到了府衙之后,沐臨風與王之楨直接進了后堂,待沐臨風坐定之后,王之楨這才敢說話,問沐臨風道:“沐帥,是否請李先生過來?”
沐臨風揮手道:“不著急,先讓他等一會,沐某讓你審問王稚登,如今有了結果沒有?”
王之楨聞心下一凜,立刻跪倒在低聲,顫聲道:“沐帥贖罪,這王稚登鐵齒銅牙,任憑我等用盡這種辦法,也不說一個字,下官實在是……”
沐臨風站起身來,看了跪在地上的王之楨一眼,這才道:“看來王大人是個干吏,卻不是酷吏,要對付王稚登這種人,必須要用酷吏才行!”
王之楨跪在地上不斷地點頭道:“查審案件,下官的確不在行,還請沐帥贖罪!”
沐臨風聞冷笑一聲,隨即道:“嗯,我也看出來了,上次讓王大人你去查找朱由菘的下落,你也找不到,這次叫你讓王稚登盡快招認,你還是辦不到……”
王之楨聽沐臨風提及了朱由菘,心中不禁為之震動,額頭的冷汗不自覺的流了出來,伸著袖子不斷地擦拭,沐臨風看在眼里,立刻道:“這兩件事都不用你操心了,你現在著手要辦的,就是關于西南各州府郡縣的官吏選拔,這件事關乎國之根本,王大人,你這件若是再……”
王之楨聞立刻不斷地道:“沐帥,沐帥請放心,下官一定為此事鞠躬盡瘁!”
沐臨風這才點了點頭,臉色轉為柔和之色,隨即微微一笑,扶起王之楨道:“我也知道,招認和審案,是有些為難王大人你了,選拔官員這件事,你務必要多用心啊……”說著拍了拍王之楨的肩膀。
王之楨渾身顫抖,內心恐慌不已,連連點頭答應,卻聽沐臨風道:“王大人,你先去招呼一下李信,我去監牢中看看那個王老爺去,看看他的牙到底有多硬實……”說著拂袖而去。
王之楨一邊擦拭著腦門上的汗,一邊連忙叫來衙役趕緊追上沐臨風,領沐臨風去監牢。apom
關押王稚登的監牢就是金陵府衙的后面,衙役領著沐臨風一直進了監牢內部,整個監牢顯得格外地潮濕隱身,猶如人間地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