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惠聞卻不再說話,過了良久這才道:“至于德川家的船只倒地如何,沐君見了船只自然就知道家惠沒有半句謊,沐君因為知道,我們東瀛是個島國,一直是靠海吃海的,若是造船技術不好,豈不是要等死?”
沐臨風心想德川家惠說的一點不錯,日本一直以來捕魚業比較達的國家,德川家惠說他們家的造船技術如何了得,雖然沐臨風還沒有見識過,但是據理推算,應該是有可能的。
沐臨風隨即笑道:“嗯,那么家惠小姐,你想要多少火器呢?”
德川家惠笑道:“其實在東瀛,造一只船并不容易,無論是數目的取材,還是制造過程的煩瑣,都是相當的麻煩,所以若是就價格而,一艘船若是直接賣給沐君的話,收取五萬兩,是絕對合理的,而沐帥之前賣給西北李自成的價格來算,沐君認為什么條件比較合適呢?”
沐臨風聞不禁心下一凜,就連自己賣給李自成的火器價格,德川家惠都已經知道了?如此算來,按照德川家惠說的一艘船是五萬兩,那么二十艘船就是一百萬兩銀子,正好是李自成火器的價格的一倍,自己剛才還說二十艘船只給他兩萬桿火銃與四十頂火炮,顯然在德川家惠的心中是明了的。
若是當真按照給李自成的價格來算的話,那么至少要給德川家四萬桿火銃與四百頂火炮,才能算得上的是等價交換。
沐臨風不禁沉吟了半晌,沒有直接回答德川家惠,因為賣給李自成與賣給東瀛人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就猶如沐臨風死也不肯賣給滿洲,在大玉兒親自來軟硬皆施的情況下,都沒有賣給滿洲,是同樣的道理。
沐臨風清楚的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民族情結可是比二十一世紀的那些憤青們,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將自己推向萬劫不復的地步。
沐臨風心想,這就是一個賭局,若是當真賣給東瀛人了,德川家族,履行了諾,從此閉關鎖國,修生養息,那自然沒有什么,若是德川家族一旦掌握了日本的政權,開始野心膨脹,意圖染指中原,那么他沐臨風就是千古罪人。
德川家惠見沐臨風良久沒有說話,隨即道:“沐君,還有什么難處么?”
沐臨風這時候問了德川家惠一個很傻的問題道:“德川家得到東瀛的政權之后,當真會不再滋擾中原?”
沐臨風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么問,當他問出口時,就十分的后悔。
豈知德川家惠的答案,卻更是出了沐臨風的意料之外,德川家惠道:“家惠不知道,家惠只是來負責談判,促成兩方的合作,至于家兄得到政權之后的舉動會如何,家惠不敢打包票,家惠本來可以明確說不會,但是家惠不想欺騙沐君,因為家惠的確不知道家兄是如何想的……”
沐臨風看著德川家惠,沒有說話,他沒想想到德川家惠竟然會如此回答,沐臨風方才如此文,也不過是想德川家惠肯定回答他說不會,那么至少他現在的心里,會過得去自己的這一關,不想答案卻是如此。
德川家惠隨即又道:“不過家惠可以肯定的是,我們東瀛經過了戰國的紛亂之后,的確已經民不聊生,若是將東瀛叫道豐臣秀吉這幫野心家的手里,百姓還不知道還要受多少苦,家惠可以保證,只要我們德川家得到東瀛的政權,絕對會先反戰民生,至于展了之后如何,那不是家惠所能控制的,家惠不過也是一介女流,只希望自己的過敏不再受戰禍之苦,過上幸福的日子,之后日后的那些事,家惠考慮不到那些,即使想到了這些,也無能為力……”
沐臨風聞卻是哈哈一笑,道:“家惠小姐倒是坦誠,是啊,現在你我兩國的百姓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需要的都是和平,然后和平的代價,和平的前提就是戰爭,其實家惠你此刻的想法與沐某不謀而合,沐某也不喜歡戰爭,但是有時候。確實是不得以而為之,唉……”
德川家惠聽沐臨風如此說,不禁連連點頭,沐臨風說的一點不錯,如果時間沒有戰爭,那該有多好,然而這一切卻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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